【まふまふ个人向】献给死神(4)

岁月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会让你幸福到觉得这一生都值得，也会让你觉得痛到痛不欲生。
心口发紧。
深夜，前田婆婆突然疾病发作痛到发抖，まふまふ的眼神越发暗淡无光，看着医生们将前田婆婆推进手术室，前田爷爷坐在长椅上，双手交握越发用力，手术中三个大字明晃晃地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们...还能坚持到最后吗？”
人生也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希望的诞生与一次一次绝望叠加着破灭，如同灼烧着的火焰将人烧得伤痕累累。
最终总有人居无定所。
也总有人回不了家。
“你这小伙子，要多笑笑啊。”
前田婆婆那一次那么对まふまふ说，“我虽然没有儿子，但是看你就特别喜欢，孩子你要多笑笑，即便是死神也要笑着去迎接人们的死去啊。”
まふまふ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完全笑不起来。
他刚上任没多久，遇到这种事情，做着这样的工作，又有谁能笑得起来呢。

“哝，我这里有糖。”前田婆婆拿出兜里的糖果，“以前不开心的时候，老伴儿告诉我吃一块儿糖，就能开心了，现在我不能吃了，就给你吧。”
那只苍老褶皱的掌心中的几颗捂热的糖果，带着体温。
まふまふ接过几颗糖，拆开其中一颗的包装纸。
好甜。
真的好甜。
前田婆婆的病恶化得更厉害了，但是她始终努力都前田爷爷开心。
爷爷每次笑得很勉强，まふまふ看得出来。
“我现在动不了啦。”前田婆婆说，“孩子，你笑一笑给我看吧。”
まふまふ勾起唇角，他笑起来其实特别好看。
“唉，对，就是这样。”
时间要到了。
岁月真的是刀，而且是一把钝刀子，会让你痛得哭不出声。人生还会在你伤口上撒水，会变得更加痛苦。
真的，痛死。
“你要带我走了吗？”
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