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一生之盟（银灰X女博）(2)

又搞砸了。
博士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残余的焦油和尼古丁在肺里徘徊，烫得像火。
她总是在犯错。
有时候她会觉得，会不会没有她罗德岛会发展的更好？凯尔希那么完美，不管是谢拉格的盟约还是龙门的合约都可以完成的很好吧？她不敢去看银灰，于是对着远方连绵的山脉深呼吸。
冷冽的空气让她的大脑稍微冷静下来，但是身后一步之遥突然响起银灰的声音：“为什么要躲着我？”
“……”博士的手指微颤。
“因为那份合约？”
银灰的声音里透着寒气，冷得像谢拉格千年不化的冰雪。
博士咬牙，“对不起。”
“不要道歉，欺骗和隐瞒是政治的一部分。你做的很好。”银灰冷笑，“如果不是在维多利亚辅修过法学和国际政治，我应该不可能发现条款里的漏洞——没错，其中每条条款都对你和罗德岛有利，那份合约几乎可以看做是对我的戏弄。”
啊，真糟糕。
博士又叹了一口气，低头转身，“如果你感到不满的话，我愿意做出补偿。”
“我会在合约上签字。”
“好的，我会和凯尔希商量的……啊？”博士抬头，正对上银灰嘴角的笑意，“签……字？”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银灰的最后几个字。

喀兰贸易董事长、希瓦艾什家族的大族长、剑术大师、军阀、野心家、雪域贵族……拥有诸多头衔的青年露出孩童般狡黠的笑容，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般眨了眨眼。
“就算是戏弄又如何呢？银灰愿意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合同——因为你值得银灰这么做。”
“太轻浮了吧……”博士目瞪口呆。
“但是和我签下合同的不是罗德岛，只是你。”银灰收敛了笑容，手指缓缓敲打着手杖，“我代表喀兰贸易，你代表罗德岛，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盟约。我认同的只有你，而不是罗德岛，我的盟友。”
博士长长的睫毛一颤。
威胁？示好？还是陷阱？博士迟疑了。
这会是一个错误吗？
“好的。”博士伸手。
银灰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盟友。”
如果这是只有她能办到的事情的话，如果罗德岛能因此得益的话……
那么这是她必然会犯的错误。
“既然喀兰贸易公司与罗德岛之联盟的稳定程度，完全取决于你我的想法。看来我们要好好相处呀，我的盟友？”银灰亲切地拍了拍博士的肩膀，“放松一点，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