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尘埃的悲伤(3)

我用尽全力抬起手，召唤出几根骨刺向Frisk刺去。他完全没有料到我还会攻击，没有来得及躲避。
骨刺飞过去时我的眼睛已经消失了，我看不见，但我听见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我知道我成功了。
与此同时，我也完全化作了尘埃。
……
后来，我被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似乎是白色的，不冷不热，不明不暗，似乎只是一种存在，我无法找到出口也无法穿越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也许是时间线错乱导致的。那条时间线似乎不允许我和Frisk同时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几乎一切都和Frisk落下来之前一样，一切都和平美好，我的朋友们都还和我一起生活着。但是，那里好像和原来不太一样了，我觉得那一切都不太真实，像是一场梦。也许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吧……
没过几天，Frisk又从结界坠落下来。我猛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听说部分人类拥有一种使时间回到过去的能力，他们把这称作“重置”，也许这就是“重置”，Frisk让时间回到了他落到地下之前。

但是不太对劲，一个人重置后，其他人的记忆都应该消失，可是我没有，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而且，似乎只有我，Flowey和Frisk记得。
这次，我不等他开始屠杀，就直接去找了他。
“我们做一个约定，以后，你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而我，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攻击你了。”
“可以。”
你以为他真的遵守约定了吗？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恶魔永远是恶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他永远没有改变！直到 最 后 ！ ！ ！
他确实短暂地遵守了约定，但那只是为了蒙骗我，我可以感觉出他对我有些好奇，因为他发现了重置并没有抹去我的记忆。
最后，我们再次在审判长廊相遇，我那时很高兴，我们终于完成了一个快乐的结局——至少这次没有谁被伤害。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后来Frisk又重置了，但奇怪的是，我依然没有失去重置前的记忆。这一次，我没有去警告他，我选择了相信他，而他，选择了违背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