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 东方幻想合约 第二十章 天人与妖怪（其二）(8)

“但是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你真正的样子是什么吧？虽然名字上叫着是妖怪，但是实际上，相对于那些从动物变成的低下种，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事物能比你还要纯粹，尤其是你是从那片黑雾中直接产生的，因此不仅仅是空间上的离散和聚合，哪怕是连时间的前进和后退，某样逻辑的正确和错误之类的，难道不也是你所认知的，境界之一吗？说是妖怪，你更应该是某位被崇拜的神明，而不是被当做敌人一样遭到攻击的妖怪才对。”
“我不太明白你在这里扯什么毫无意义的内容，我现在只知道的是，虽然身为天人，你却根本没有他们应该有的样子，要是能修正这一点的话，大概也可以证明你的判断吧。”
“住手！”
凯尔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大喊着打断了两人已经针锋相对的气氛。
“凯尔大人，所以说直面了龙神的你，还是不明白吗？因为那场黑雾的影响，一切生灵都具有了衰老和死亡的概念，尤其是那些普通的人，已经开始为之感到恐惧，甚至是绝望了，如果我们不重启这一切，把错误的因素消去的话，这种事情还会继续发生的。”探女继续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生和死乃灵魂不断轮回流转的阶段，你们这些人到底怎么了？真的觉得能为一切生灵从死亡中解脱吗？与其说这种死亡是无法接受的，不如说我们这些不朽的存在才是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事物，你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所谓的重启不仅不可能解决你们认为的问题，还会毁掉我们现有的一切！”凯尔听到后，立刻大声驳斥了这种荒谬的理论。

“啧……看起来，大概是没有办法了罢，不过，有一点我要感谢你，紫。”
“什么意思？”
“因为你对着月亮的那反应，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可能的新起点。”
探女说完，便转过身，消失在了走廊的门后，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紫站在原地，并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不要太在意这些家伙……这些被月亮给彻底洗脑的疯子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月亮？”紫依然不太明白。
“他们已经因为对地上生灵的衰老和死亡产生了病态的厌恶了，自从数百年前黑雾散去，大地开始重新恢复生机的时候，他们就极端地憎恶着受到过影响的这片土地，并且似乎是从根本上想要远离任何生活着的事物，无论我如何解释，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凯尔直接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好让月光毫无阻碍的射进走廊中，“那种恐惧和憎恨，并不是因为某种认知产生的逻辑上的结果，而更像是根植在他们心里，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无意识的反应，恐怕确实从一开始都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将其驱除。”
“难不成是黑雾造成的影响吗？也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某种意义上来讲，探女确实没有说错，她能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也是因为受到影响之后具备的敏感性所导致的……为什么当初找到你带到这里来，或多或少的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