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 东方幻想合约 第二十章 天人与妖怪（其二）(2)

“是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吗？对不起，这我爱莫能助，现在的你，就算我能看到，他们也是不会看到你的，”紫抚摸着这一团发光的白色灵体说道，“你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随着你的生命一起消失了，赶紧离开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怨灵看起来有些不舍，但是最终还是不能抵抗阳光的力量，在逐渐明亮起来的环境中渐渐消散了，只留下了被它恐吓致死的一头鹿，尸体就像是被内外翻转了一样，四分五裂，血流满地，虽然这片灵魂暂时是被驱散了，但是恐怕自己要是这样耗费精力去阻止更坏的扭曲事件发生，把它转化成一个失控的妖兽的话，恐怕就算是不停的工作，也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吧。
生者贪恋活着的时候，自己探索和改变世界的能力，以至于用尽一切手段，都不想要让不可避免的死亡发生，就像是在境界的边缘拼死挣扎的蚂蚁一样，对于席卷而来的洪水没有任何抵抗的手段，最后只能堕入虚空之中，不过，身为妖怪的自己，也不正是因为近乎永恒的存在着，所以一直会在那片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不计其数的痛苦身形而精神焦虑吗？虽然身心都被现实束缚着，但是至少不会被这个世界之外的存在纠缠，或许可能反而是最好的罢。

“看起来，你还是没有打算插手天人的那些事情嘛，虽然我也不太懂，他们口中所谓的秩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现在的人贫弱的样子，就算是我们不插手，恐怕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弄死……在一个没有什么潜力的生物上投资，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不明智的决定了。”
赫卡提亚一边说着，一边穿过了浓厚的灌木丛来到了紫的身边，这里正好是一处陡峭的山崖，两部之外，即是裸露的花岗岩壁，容不得任何的树木生长，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是如今花里胡哨的样子，只是简单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和那些整天蹲在上古神明的遗迹里，画上好几个小时讨论这个世界以后发展的天人们没差太远。
“而你管理的，‘异界’呢？恐怕还会有比这更加荒谬的事情吧？”蹲在地上的紫重新站了起来，花了好一会才适应东方升起的太阳。
“都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罢了，没过多久，这些装载着一个世界的泡沫就会完全碎掉，太脆弱和不稳定了……看起来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一直强调的境界，若是真的要那么做的话，看起来还是得需要你来帮个忙才行。”
赫卡皱紧眉头思考着，但是依然是被同样的问题所困扰，其实早在紫被天人寻获并且带到了自己的城市里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所有独立于现实的世界，都是缥缈而不稳定的，哪怕努力调整，都会最终因为完全的崩溃而消散，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紫的身上，有着某些自己迫切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哪怕是相比于现实之外，和她密切相关的隙间本身，都显得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