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Old 第十一章(13)

绝对零度。
和强互作用力材料有关？蓝色空间三号极速退开的同时，天见如此思索着。
“他们已经不算人类了。”
奥特曼出现于他旁侧的副驾驶席。
“什么？”
“一次次干涉过去，不管成功或失败，都产生了一定的蝴蝶效应。所以你们看到的未来人，才越来越和现代人不同。而这一次，他们终于到了无法被视为人类的地步了。”
“你是说...他们现在，完全不是人了吗？”
“他们放弃了大脑，一切以电子天堂中的人格程序来操纵。同时也放弃了任何的人类文化，只为了消灭病毒或是改变过去从而得到想要的环境而存在。不管在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他们都和你们现代人类分道扬镳了。对你们而言，他们是来自未来的侵略者。”
天见逸人一面接收着奥特曼以人脑能理解的形式传来的信息，一面看到了天空中难以置信的场景。
从静止的有机机械底部，出现了几个黄绿色的排泄口，从中喷涌出了镜面一般的流质。数道流质一面折射着天光，一面折射着云层以下成为琐碎小色块的城市，一个个扭曲成型，形成巨大的镜面螺旋。
“那是...”天见逸人瞪大了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他从未亲眼见过却又无比熟悉的情形。与扭曲的光之螺旋完全一致的，镜面螺旋。

有机机械中，有无数细碎声音在诉说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粘膜开合形成的声音，骨骼颤动形成的声音，齿轮扭转形成的声音，电流在线路内奔流的声音，有机机械的体液运转的生意，无数声音汇聚成一句话。
 “来了...我们的，奥特曼！”
强互作用力流线汇聚成型，一个巨大的镜面人形出现在空中。
鹅卵状双眼和胸前的蓝色发光物，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其原型。
“逸人，快变身！这个机器人，不只是徒有其表。”
与奥特曼的信息一同到来的，是对方消失的事实。那个耀眼的镜面巨躯消失，天空仿佛突然被抽空一般。无数冰面碎裂，绝对零度造成的灰色粉尘铺天盖地而来。
灰色的海啸从天而降。
正在天见逸人思索着如何关闭机舱内的记录仪时，蓝色空间三号开始坠落。绝对零度破坏机体本身。机头与半片机翼此时已经变成了雪白的软泥状物体。
......
天空下起了灰色的雪。
与灰雪一同到来的，是与救赎的巨人近似却截然相反的巨人。
镜面巨人从天而降。
它朝着一座与它一般由镜面构成的建筑缓步走去。它的目标在第六十三层，正好可以笔直地站着，一拳贯穿。目标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是一位在现代罕见地有五个孩子的人。在未来，他会为了养活他剩下的三个孩子，成为病毒的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