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终于起好啦！《第二次生命》下(21)

“呵呵……”我苦笑两声，声音里，包含着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我差点就要直接走下床，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散落着沾了些许血迹的玻璃碎片。我翻身从另外一边下床，先包扎好我残破的手指，然后拿来扫帚和拖把对这群扎人的碎片和混沌的血水混合物处理干净。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很强烈的声音，但也许是因为太劳累，我记忆不起那个声音来。

但就算美好的生活已经被打得粉碎，痛苦的生活也要继续下去。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望着被自己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地板发呆。我在想什么呢？我真想嘲笑我自己。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希望她能够回来，不过就我个人的心志来说，这大约不可能了。
孤独濡湿了我的面颊，我仰面朝着天花板，看到那迷人的蓝色，以及她最喜欢的粉色。我在想，要不要重新刷一遍油漆，把她的痕迹完全抹去。我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即使是我，也会期待在悲惨的未来里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
我正准备睡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她父亲打来的，我想了一会，才决定不装睡来忽略这个电话。他应该会和我讲很重要的事，但其实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喂？”我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发出一种正常的声音。
“她已经睡了。”对面只传来这样一阵声音。
“谢谢。”
我想了想，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得向她道歉。可是想到一半，我又觉得这样还是太愧疚和羞耻了，便把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收回了嘴里。“还有什么事吗，爸？”我问道。
“你不必对自己这么苛责的。”他说，“但我想要知道，你把她赶出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因为曾经对她许下过的承诺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根本不喜欢她，所以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