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14）闯帐(4)

好像，也并无不可。
心底一瞬间涌出的思绪令夙晚心神微震，然而他本是个通透的人，只片刻的恍惚之后，浑身的力气便像突然卸掉了一般，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已经入了心……
他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对于心里的变化，既然察觉了，自然也不会矫情地去掩藏和否认，喜欢一个人并非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想通之后，他又有些紧张，秦征呢……他又是什么想法……
还未等他再想得更明白一些，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头，便迎上了从帐中走出的燕衡。周围夜幕深沉，唯有篝火明灭，对方面上的表情便有些看不真切，但夙晚总觉得，他和素日有些不同。
燕衡的确是有些古怪。他一面想着秦征在帐中的情形，一面视线在夙晚面上飞快地扫过，想起自家将军的吩咐，他此刻只觉得胃疼。他可不觉得，夙晚是能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的。他内心深深叹了口气，对于自家将军的倔强只觉得毫无办法，明明已经那么难受了，明明忍得那么辛苦，里面浓郁的气息险些连自己这个泽兑都要受到波及，他怎么就……还能忍呢？

可无论心里怎么想，将军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状似无意地在夙晚身前站定，若无其事地开口：“夙先生，将军的毒已经解了，此刻正在帐中调息，他让我安排人送您回去，您看……天色已晚，辛苦您跑了一趟，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意料之中的，燕衡这话并没有让夙晚放松下来立马离开，他见夙晚压了压眉峰，原本如玉般的君子竟带了几分冷沉，心中顿觉不妙，果然，不待他开口，夙晚已经将他的托词戳穿：“燕副将也不必瞒我，秦征的情况我大致已经知道了，我要进去。”
此话一出，燕衡只觉脑袋嗡嗡地疼，他扭头就看向燕驰，对方果然不负所望：“方才军医已经和苏先生说过将军的情况了，夙先生不是将军的地坤吗，让夙先生进去不就……”
“谁和你说——”燕衡抬手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愣头青解释。他终究还是放弃了再说些什么，转而看向夙晚。沉吐口气：“夙先生，私心里说，我自然希望您能进去……”他手指微攥，眼神却极其认真：“但如今，将军信香失控，与之前在客栈的情形全然不同，之后会发生什么无人可知，先生若要进去，实在太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