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是现实(5)

我杀人了。
我杀了两个人。
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慌忙扔掉了手里的枪，可是胖子的血已经在我脸上凝固，无法忽略，我想要拉开车门，却使出了全身力气都无法使门被打开。
我该怎么办？
就在此刻，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这次的疼痛是我醒来时的千百倍，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我猛然睁开眼睛。
和车里的黑夜相反，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白色，这颜色也只有医院和太平间会有吧。
“您终于醒了。”医生模样的男人进入到我的视线，我一怔，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先生，你刚醒过来，还是别动的好。”
“这是，怎么回事？”
我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行，听起既难听又刺耳，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
“您在一个月前在下班途中遭遇了车祸，大脑受伤成为了植物人。”
伴随着医生的话，我突然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那天下着暴雨，我开车回家，可是没想到，一辆面包车闯红灯正好撞向了我的车，这之后发生的事我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胖子和阿宇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你看。
我被一旁的护士扶起来，正好看见我对面的病床上躺着胖子和阿宇。
我突然想起了胖子和阿宇的死状，那些都不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强按下心中的慌乱，“他们也出了车祸，还是他们也变成了植物人？”
“都不是，其实我们在研究一个关于唤醒植物人的项目，研究发现其实植物人的意识呆在最深层，其实和梦境差不多，所以我们这个项目则是通过往病人的潜意识里输送清醒的意识，召唤病人的意识出现，当然，此项目还属于试验阶段，没想到在您身上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明白了，“所以阿宇和胖子他们是来唤醒我的意识？”
“没错，这个项目目前还有很大的风险，唤醒一个人需要给他强烈的刺激，您的朋友们一定非常努力。”
我已经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只能跟着机械的点头，可是嘴里却愈发酸涩，他们确实很努力，努力到让我开枪打死了他们，等他们醒来不知道会不会记恨我？
医生似乎不了解我为什么精神低落，但他还是安慰了我几句，就在这时，一旁的护士叫道，“陈主任，这位陈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