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
天气逐渐转凉了,海伊自小身体的温度就比别人低,冬天对她来说比常人要更加难熬。
她紧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一会儿腿边漏气了,压一压,一会儿肩膀没盖好,拽两下,又过了一会儿觉得肚子凉凉的,起床搬出柜子里的大棉被盖在身上。
就这样,海伊在床上不安分地捂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手脚冰冰凉。就这么下去,怕是到了早上,四肢也会凉得像根老冰棍吧。
明明白天是那么嚣张跋扈,死也不想向那个赤草鸡低头的。
但在寒冷中煎熬的那4个多小时,终是把海伊那无所谓的自尊心活生生给冻死了。
海伊纠结了老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整个人像被压到底突然松手的弹簧一样,蹭地一下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她猛地拽过自己软乎乎的天鹅绒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又一脚踩进自己的棉拖鞋,以远超100米职业短跑运动员的爆发力冲出了卧室,接着用她早已熟练控制的惯性与摩擦力让自己以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稳稳地停在了赤羽的卧室门前。
海伊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门,门竟没上锁,心中瞬间一阵欣喜,觉得这个赤草鸡说不定还挺温柔。
她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地走到赤羽的床边,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地在你这里委屈一晚了”
接着轻轻地掀起赤羽杯子的一角,准备钻进去,可被子里居然在发着微光,额……海伊继续往上拉被子,散发着钴蓝微光的星尘正抱着赤羽的手臂侧睡在赤羽的身旁。
无奈,老姐也好像有些怕冷,这边就留给她吧。
海伊沿着床边绕到了另一侧,一只荧光绿的蝴蝶正在床头柜面上,随着枕上人的呼吸在夜色里悠然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