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星河长明（3）(2)

杂志拍摄定在下午，她没时间去接张云雷只能跟团队约好在影棚见面。穆白拉着行李早他们一步到，刚好同主编寒暄，打点摄影师，订好的下午茶送到，借张老师的名义请所有工作人员吃点心。他人未到，礼数却一点没少。
张老师去做造型，助理、宣传在一边跟着，看上去按部就班，却安静得吓人，自从穆白进了化妆间，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明显冰冷。老板不喜欢的人，其他人又有什么必要给好脸色呢。张云雷拿着手机刷最新的超话信息，悄悄地笑，自从有了打卡穆白辞职那个话题，他就更喜欢登录微博，为了不被发现，特地申了小号，这下玩的更高兴了一点。
拍摄的时间比预期更长，穆白担心他体力不支，让人搬了椅子让他休息。张老师并不领情，把人打发回去，故意大声说着，“我是那种不敬业的人吗？饭我都戒了，还怕多站一会儿。”
当着多方工作人员，穆白不好说什么，只当没听见守在监控器前选片。张云雷的确上镜，也越发有了自己的风格，从镜头上看实在动人。这一组不需他笑，专注地看着镜头就好，穆白觉得这才是她曾经熟悉的张云雷，有些不羁的眼神里带着天生的与人的距离感，让人又好奇又不敢接近。
“小瑞，拍几张花絮，留着当微博素材。”穆白安排小瑞去拍花絮，可似乎没什么效果，小瑞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张老师拍摄。她当然不能再要求一遍，小瑞不听她的差遣也不是一次两次，再多要求没有回应，她说的只能是废话。

终于熬到拍完最后一套造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张云雷要靠小瑞扶着才能走回化妆间，看来他是真的累了。穆白于心不忍，不好外要求他什么，只是一一感谢了摄影师、造型师和主编，做好本分才回化妆间接应张云雷。
“你干嘛去了？”张云雷卸了妆换了面孔，语气并不友好。“指使这个指使那个，你干什么呢？”
穆白环视一周看他们几个的脸色，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刁难或者孤立不过如此。她从横店赶回来，一整天水米未打牙，早就没了力气控制情绪，本能地立起眉毛不想吃亏的。
“整整一周你都没发过微博，我让他们拍点工作花絮做素材怎么了？”
“你管太宽了吧，我什么时候发微博需要跟你报备吗？那是我的私事！”张云雷猛地把手机扔在化妆台上，砰地一声助了他的声势。
“那是你的工作。你要是掌握不好节奏，微博就交给公司管理。公众人物没有营业，怎么维护粉丝，你的地位还怎么稳定？张老师你能专业一点吗？”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吗？八年前你就看不上我，现在也是。不是为了钱，你能给我当经纪人？
你给我记住，我现在是你老板，不是你男朋友，摆正你的位置，别管太宽！”
张老师简直要为自己慷慨激昂的表达鼓掌，这几句肯定能噎住穆白，让她败下阵来。
团队里的人几乎都在，听老板吼出的这几句像被钉在原处一般，不敢说更不敢动。他们只知道老板不喜欢穆白，谁又能想到这之中还有如此复杂的前情。都盼着穆白能说句话，好歹打破这凝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