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罪七日(十一)(2)

我笑：“书中的亮点难道不是男主旅行的所见所闻吗？”
他说：“新奇的故事我听的很多，算不得稀奇。我只是在想，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
“‘无私付出’，很可能是出于某种私心。”我道：“比如做好人得到正反馈后产生愉悦感，所以好人会坚持。坏人做好事之后得到负反馈，所以坏人会鄙弃。一个人为另一个能做到的程度取决于另一个人的表现。”
他问：“你是不是可以对我好点，这样我会对你更好。”
我说：“我已经对你很好了，没把你从我家扔出去，算是不错了，进度条也给你了，好歹在滚动，虽然慢，但是没办法。”
他问我：“如果世界上存在另一个你，你会怎么办？”
我笑：“那你就对他做尽邪恶的事，这样就能对我温柔一点了。”
“如果我反过来呢。”
“正妻和小妾总有区别，就算不顾情分，也要顾势力。”
“好提议。”
我问他：“说说看，你想对那个我做什么？”
他回答：“我和小妾放浪形骸的事怎么能瞒过正主，你要是不爽，我就做掉他。”

看来他早知我调查他公司的事，我问：“味道好吗？”
他说：“假的永远是假的，比不上真的耐人寻味。”
我说：“这种撩语对我无效。”
我走上前拍打他的肩膀：“我来教你，十二月的第一场雪我会送你一个礼物，第二场雪我会送你另一件礼物。”
他问：“还有第三场雪吗？”
我笑：“有，到时候我就独占一个缆车，到高级场刺激一日滑。”
十月五日，网上播出一个新闻，一男子和女子私奔，两人因经济纠纷大打出手，最后男子被女子杀死。有趣的是女子的背景，她的微信有上千号人，其中五十人被设为重点关注，经济往来高达百万元。男子是个孤儿，据说曾经参加过摄影大赛，还拿过奖。放出生前摄影作品，是黑白照片，都是拜访受害者时拍的。
我猜到死者的身份是冯唐，打电话让何为帮我查，拿到复印的审讯卷宗。
其中有这么一段：
女子说：“我们吵架之后，我当时怕极了，我害怕他会杀了我，才会使计杀了他。”
警察问：“既然你对他怀有恐惧，为什么还愿意跟他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