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马宋:骗过上帝(6)

“阿宋啊……”马嘉祺叹息了一句，告诉他自己还在。
可怜马嘉祺只披了个风衣里面便是薄衬衫，虽然生的单薄却也执意给宋亚轩保暖。
宋亚轩摇摇头止住了他脱掉外衣的举动，用手慌忙的抹了一把眼泪，泪痕乱糟糟的横在脸上，身体瘦弱的要命。
马嘉祺见他这幅样子还在思考下一步的计谋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自己手还插在米色风衣兜里，衬得他身形修长。
紧接着——马嘉祺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也是他想了千八百次也不会料到的场景。宋亚轩眼眶红肿着，带有些许的期盼和试探，跨了一步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大概人经历了巨大的心里波动都会有些反常的举动，马嘉祺一怔，自己胸膛前第一次被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填满，一瞬间竟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任由着上等的面料和古龙香水交织而成的白色衬衫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也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背，一遍遍的在他耳边低语: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我还在呢，我在这陪着你……”
很奇怪，书里总爱写亲人去世的景色写的那么悲伤，要么是乌云遮天雨落倾城，要么是寒风凛冽百年大雪。

可今天天气却很晴朗，池塘在储蓄月亮，白鸽也在抖落星光。
眼前的这个少年趴在他的胸膛，也填满了他的心堂。
03
宋母的葬礼被安排在一周后。中国古人强调落叶归根，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留在阔别已久的故乡。可宋亚轩没那个能力，流着泪反反复复对着母亲的遗体说抱歉。
马嘉祺从散发着霉味的九号公馆旅店搬了出来，这几天借宿在他家。美其名曰陪他料理后事，不如说是给他自己一个促进感情的机会。
最近宋亚轩情绪始终大起大落的没个定数，这也不怪他。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过于悲观的性格，可每次想放声大笑总会因为生活的压迫硬生生止住了嘴巴，让他眼角的笑意沉入深海里。
马嘉祺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一遍遍拍着他瘦弱的肩膀告诉他:“我在。”
有时候他会给宋亚轩带回他爱吃的甜筒冰淇淋，虽说甜食会让人分泌快乐的多巴胺，可他的好情绪也始终没有维持多久，甚至会莫名其妙的冷落马嘉祺为他夹菜的手。对此马嘉祺苦恼的恨不得抓耳挠腮，到最后在床上思来想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数星星。
夜已经深了，马嘉祺盘腿坐在折叠床上披着被子仰望繁星。他在国内已极少看到星星了，没想到零时区的天空还有这份闪亮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