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塞壬·DLC(9)

不要往下看啊。
虽然很想这样大声喊出来，但无论如何我都阻止不了她的行为。她朝着我的鱼尾看了过来。即使是漆黑的夜幕也无法遮挡住我的鱼尾。
“擅自消失，对不起，但是……”
我的声音早已不受自己控制。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请你离开这里吧。”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又想要靠近。可是再往前走的地方，她会着不了地。
“看到你还好，我很高兴。”
她朝我笑笑。而我只能惊异于她还有笑的勇气。
“对不起，真对不起。”
我只能道歉。我已经忘记了该如何面对她了。我失去了和她平等的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
仿佛是在唠家常，她语气轻松，仿佛完全没有被我吓到。

“湊……湊aqua。”
她嘴巴微张，仿佛是在确认我的名字。
“嗯，很适合你的名字啊。像是水里的公主一样。”
“我确实是公主……人鱼公主。”
也许这对她已算不上什么，她反应平淡。
“这里，有些冷呢。”说着，她不禁捂了捂自己的身子，“但你应该没办法离开这片海吧。”
我点点头。
“啊，怎么说呢？”
她欲言又止，手不停地拨弄自己的下嘴唇。
“即使你是这个样子，我觉得我也仍爱着你。不过我不太清楚你的态度，因为……那天你就凭空消失，让我觉得你对我只是一种怜悯。”
这些话，她不曾对我说过。
冰冷的海风吹醒了我。
“不是这样的！”我近乎撕心裂肺地呐喊，不顾愣住的她，继续说道：“不如说，我才是更担心，你爱着的我，只是身为人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