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民国向】《沉沦》（主十卷/立风绒）（5）(2)

但是，难道在他心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作为一个潜伏在敌方阵营的特务，卷儿知道自己最不应该有的就是多余的情感，那被他一直埋在心底的被他视若珍宝的善，同时也是最可笑而无用的随时能够使他丧命的善。
然而如果人们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摒弃掉内心的善，那么他们自以为先进的革命党人，有何那些冷酷无情的军阀头目有什么区别呢？

自从到了军统二处，在十辰于的任命下，他亲自审过很多次自己组织的同志，那种感觉，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一面希望着对方能够守口如瓶，宁死也不透露出任何关于组织的消息；但是他一面又希望他们能够多说一些，这样就不用再受到自己非人的折磨。
在自己同志的眼里，他是冷血无情德行缺失的军阀走狗，他不得不忍受着他们因为不知情而做出的的蔑视与白眼，哪怕他们都怀着同样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