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何尚】真相是真(2)

可惜了，他拼了命地分辨也只能大体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轮廓。
何九华知道但好像又不知道，但他现在格外的清醒。
时间到了。
人总喜欢给自己找好退路，就像何九华现在这样。在又是一片死寂一样的寂静以后，起身，微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
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尚九熙身旁绕过去，熟练地走到门口玄关处，就在手将要触碰到开关的时候，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原路折回，尽量去避开记忆中打碎罐子的位置。
绕道沙发旁，伴随着轻微的吧嗒一声，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因为光线不强的缘故，没有那种从黑暗处顿时变亮的短暂视觉上的冲击，只觉得整个屋子暖暖的。
话说，这个灯还是何九华安置的，灯是为了尚九熙才特意选的，两个人刚搬到一起的时候总腻歪着一块看些电影什么的，在第一次何九华看到尚九熙在开了玄关处的灯，皱着眉头揉了下眼睛后，第二天屋子里就多了这么一盏灯。
尚九熙嫌弃这灯买的跟家里面的风格一点也不搭，放在一块又土又扎眼，却把它放在了客厅里最亮眼的位置，每次看完电影都要特别大声的呼唤何九华去开灯，然后笑眯眯的脸迎着光亮就那么看着他哥的眼睛。

尚九熙就那么站着，没动一下，任由着何九华清理好地上的玻璃残骸，回到房间，出来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出门，落锁。
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交流，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尽管是分开。
尚九熙揉了揉太阳穴，指腹抵住前额，他想了好多，好久。
最后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置顶对话框，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出了一行字，手指在发送上顿了顿，最终是点了下去。
：何九华，拆对吧。
2020.3.18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何九华从大梦中醒过来，在第七次被噩梦惊醒后何九华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离开尚九熙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不习惯生活的环境，除了不习惯自己一个人，除了生活里没有了一个尚九熙其他都没什么变化。
何九华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他好像失踪了一个月了。何九华翻出被丢弃在墙角的手机，果然，没电了。他把手机充上了电，开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