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尔】仲夏夜之梦（下）(5)

毒瘾发作的毒犯似乎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他的面部肌肉怪异地抽搐着，拿着枪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整个人似乎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砰——！！！”
一声刺耳的枪响，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走火的子弹擦过王嘉尔的手肘打碎了他身后的花瓶，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小心！！！”脑袋一片空白，你下意识地冲向王嘉尔。
“砰——！！！”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声枪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毒犯应声倒地，而在你抱住王嘉尔的那一瞬，子弹也打中了你的身体。巨大的痛楚迅速扩散，双腿逐渐支撑不住变得沉重的身体，你紧锁着眉心。
好痛啊...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嘈杂的声音也开始缥缈起来，你似乎听到王嘉尔在撕心裂肺地叫着你的名字，你想出声应答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抢救室外，王嘉尔坐在长椅上，像极了没有灵魂的木偶。
叶苏坐在一旁，这样低气压的王嘉尔，让她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不可言喻的恐惧。
“对不起，嘉尔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带她去警署的...”
王嘉尔像是没听到叶苏的话，只是静静地垂头坐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恨。
恨自己没有在婚礼那天对你说“我愿意。”
恨自己选择了逃避，而没有亲口承认他对你的感情。
恨自己没有早些察觉他所谓的成全，根本就不能成全任何人。
而他最恨的，是在得知自己可能会失去你的时候，他才突然明白这一切。
人总是这样后知后觉。可幸运的人往往还会有机会能够及时止损，不幸的人就只能错失良机，然后让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现在他所祈求的，就是你能平安无事。于你于他，都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