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227」(2)

张云雷笑了一下：“那软功都是打小的底子，还能差到哪去？我说的是，好久没听你吊嗓子了。这东西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可就知道了。”拉着她的手臂：“快起来，别老这么坐着，知道你筋软。”
浩媛坐在沙发边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我小的时候，师父整天在我耳边耳提面命的呢。”她清清嗓子：“听薛良一语来相告……”只轻轻唱了几句，她扭头一笑：“唱一小段，您尝尝！是不是没变味！”
张云雷搂着浩媛：“我也不是想唠叨你，其实我也知道，你一直也不会耽误那些事，但有时侯听不到我睡懒觉时你咿咿呀呀的吊嗓子，我就会心里有点担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怕你放弃舞台？也可能是我自己心里总会有一点不甘心吧。”
“你听不到我吊嗓子，是因为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去楼下花园里了，如果是在酒店就也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她看着窗外继续说：“你每天起得都晚，你不知道，楼下有一群大爷大妈，每天早上都会在那唱几句，我去那除了年纪格格不入之外，剩下的都挺合拍的，他们都可喜欢我了……”
“怎么不在家唱了？”突然打断她的话：“说实话，不用骗我。”
浩媛扭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坦诚说，我真的觉得你太累了，最近我能明显看出你真的很累，所以想让你多睡会。”

“傻丫头，我习惯了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你隔着两道门还挡不住的吊嗓声，然后再睡个回笼觉，等到再睡醒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这些天没有这个动静了，我连回笼觉都睡不香。”
浩媛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最熟悉的人变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的，他是个有一丁点动静都会睡不好的人，卧室里从来都是连个闹钟都不放的，因为他觉得那声音吵人：“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担心我不练功呢……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事……你那么怕吵的一个人，也突然有了这样的习惯，我记得我在家那几年，偶尔听见咱爸打呼噜，就跟妈说，爸每天那么大的呼噜声，怎么睡的着啊？妈就说，她习惯了，反而听不见那呼噜声，她倒是睡不着了。”她娓娓道来的样子，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父母爱情，也是她和他的爱情。
张云雷细细体会着她的话，房间里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窗外吹来温和的风：“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
他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别做饭了，怪累的，我请你吃烤鸭去。”
浩媛凑过去，趴在他脸颊边上：“是你嘴馋了吧。”
张云雷也就顺势亲了上去：“不光馋烤鸭，还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