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和符华在煌帝国的约会(2)
“源头活水,不复西归,根清自清,根浊便浊,若是根清,何忧?若是根浊,又怎见清?”
“勿以恶小而为之,恶行已施,恶实已种,纵有千万善行,怎可忽视恶果。”
“勿以善小而不为,既行善举,若只见恶而忘善,又岂是当为之事?莫将善当作了理所应当。”
舰长一时语塞,随即又续道:“倘若恶行可被善果掩去,那人只需行一善事,后再行恶事,便可相互抵消了不成?岂不是有了行恶之理?”
符华却没回应舰长,而是反问道:“破戒者,是当继续持戒而行,坚定己心,还是自暴自弃,将未破之戒,皆给破了。”
舰长也未正面回应:“昔有一人,本有牛羊千头,后一日,一羊亡,畜数不足千,便要将这九百九十九头牛羊皆散了,天下岂有此理?”
符华点头以示默许,又上千几步,走至集会的一片书画摊前,放下些许金钱,示意摊主暂借文房四宝一用。
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墨染云尘,鸢鸣青空”八字字字苍遒有力,却又不至力尽之处,笔锋皆留三分余力。
舰长握住符华的手,行云流水,落笔云烟。
“丹心长存,不忘初衷”,字字内敛而不失锐利。
墨入了池,浊了池水,而泼墨于宣,却能成流传千古的佳作。
舰长提起符华的衣袖,上面沾染了些许墨点,显得有些不雅。
散落的滴墨晕染开于纸上,满纸的不堪,皆语荒唐。
舰长提起狼毫,在衣着上微微添上几笔。
荒唐之事,又怎知不可花腐朽为神奇呢。
舰长早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了,只是将这些争论当作是一场游戏。
一场只有他们会喜欢的游戏。
“老人家,能借胡琴一用吗?”舰长走到不远处的盲眼琴师面前,放下些许金钱。
“够了够了,不过小伙子你可别弄坏了,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什。”舰长拿起胡琴,铮铮几声试音之后,便是一曲凤求凰。
虽不是舰长擅长的乐器,但姑且还是能拉出些许曲调,不求有多令人流连忘返,只想让心上人听着自己的琴音。
符华掩口轻笑,心下却是甜蜜非常。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从腰间拿出竹笛,笛声奏起竟自然而然地带动着舰长的琴声,将琴乐生硬处圆润了起来,或是将吱呀声掩盖,一时行人无不侧目驻步。
“这俩个家伙,闹的动静可真大。”
“观星大人您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呢。”
不提于一旁闲逛的二人,舰长和符华此刻却是琴瑟和鸣,眉目传情,恩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