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道尔先生的一件小事(2)

“这不是你破罐子破摔的理由。”我坐在他旁边，认真地盯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说，“我们的努力都有成果了，医生，你已经一个月没有靠贴片来保持兴奋了。”
他倒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庞，从中吐出沉重的鼻息。
“聊点开心的吧，华。”他声音沙哑地说，“快给我拿杯水来，这时候必须往嘴里灌点什么。”
我没有怠慢，从桌上的茶壶中倒出小半杯茶水，道尔先生只等待了五秒不到的时间。
他手里握着茶杯，仰头望向天花板。茶水在他的手中倾斜，杯子随着他无力的手滑到了大腿上，我真担心下一秒他的裤子会被浸湿。
“说点什么好呢，华？”他无精打采地看着我，像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把生与死的选择权交到了他人的手里。
“都可以，医生。”我正坐道，“只要你肯说，我就愿意听。”
他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他偶尔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不甘心地转动着眼珠子，最后再闭上。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后，在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柯南·道尔先生终于认输了。他进行了一次深呼吸，我却看到他的身子垮了下来。看来这次他没有提起精神的打算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华。”
“说说福尔摩斯的故事如何？”
“亲身经历，提笔成文，这些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闭着眼，把头扭向了一旁的餐桌上。
“华，麻烦读一读桌子上的报纸。”
他就像一只萎靡的狮子，毛发褪黄而衰老。
我展开报纸，上面写满了大大小小的新闻。我有着一种点餐的感觉，奈何菜系太多，不知道从何选择。
“最好是一些案子。”谢天谢地，道尔先生的话就像是一句福音。
我清了清嗓子：“八月十号上午八时，泰晤士河畔发现一具尸体。死者脖子上有一处明显的刀痕，系为锐器所伤……”
“死者名字叫杰森·肯威，住在马克街46号的一幢公寓。独居，邻里关系一般，收入微薄。”那边的道尔先生忽然开口，如数家珍。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茫然地看着道尔先生，只见他晃了晃翘起来的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享受二字。“继续。”他微笑着说，他现在已经是兴致勃勃了。
“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警官在接到消息后迅速赶来。他从死者的衣物中发现了一张潮湿的五英镑钞票和一盒火柴，我们的苏格兰场警官调查了死者的人际关系与生前行动得知：死者素未与人结仇，案发当天晚上死者身上佩戴着一枚价格不菲的金怀表，而它现在却不翼而飞了。所以雷斯垂德探长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劫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