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岭之地(2)

"去把那桌子也拿去顶着门"掌柜的说话也急促了起来，毕竟这打斗声，从听着响动，持续了也有快小半个时辰了。"这。。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您老开店这么多年，有过这阵仗？"伙计哆嗦着推着桌子，不知道是那枣木桌子太重还是他心里太慌张。
"这打斗这么长时间的。。还真没几个啊，打从开店起。。。就没这么闹过"掌柜的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拉着伙计往柜台那边走边说到。他两都清楚，在这混口饭，小命第一位，柜台下面有个地道，通着茅庐后面的干水井。
两人听着外面打斗声的减弱和呼喊的消失，呼吸也急促起来，毕竟不管哪路人马，打了半个时辰的硬仗还能活着的，如果来这边喝酒，都不是他们得罪得了的。
"赶紧。。赶紧，把桌子挪开，万一这边的来咱这喝酒，发现堵着门，指不定出什么事"掌柜的推着小二赶紧的出了柜台，自己则随时准备打开地道。
小二更加哆嗦的挪开了桌子后，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他听得清楚，门外有人走来。
掌柜的赶紧跑出去拖着小二进了柜台，随着脚步声渐渐变大，两人就准备随时从地道躲会了。

"嘎吱。。"随着木门被推开，只有一个黑子男子，半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头发也尽是湿润，只有他脸上的红色痕迹，表明这是血染的血渍，而不是在这冬天的雪。
"一斤烧刀子，一斤牛肉"男子声音沙哑，这句话随着他嘴里的白雾一般飘散在三人的茅庐内。随着他拖着身后那杆枪进了店内，掌柜的赶紧推着小二去倒酒，自己则小跑着去厨房切牛肉。小二热情的招呼着这为陌生人，却发现掌柜的半天没回来。
"小的给您去看看牛肉去"借着这话头，他跑去厨房，却只看到老掌柜的拖着牛肉站在那，双腿发抖。顺着掌柜的目光，他也愣住了，片刻后有雪花飘在后脖颈，他也开始止不住的抖。
从茅庐的厨房那，清楚的能看到，茶马古道路口那里，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绿林人和边关吐蕃兵卒的尸体。有的绿林人，他们还刚在前几天交过做生意的份子钱时见过。
少说也有白人的尸堆，随着雪花飘下，一地血红。
"肉呢？"随着屋中那人的一声问询，两人仿佛被人拖着走向屋内，颤抖着把那盘有些冷的牛肉送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