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贺红同人，第十九章）(2)

一觉醒来的贺天盯着莹莹发光的屏幕看了半天，重新躺回到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床上，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幸好，还在！”
刚才的梦过于真实，真实到他醒来了之后就不敢再睡着。
梦里他回到家，却没有见到莫关山的身影，他想要去他家找他，却怎么都想不起他家的地址，他想要用手机给他打电话，翻遍了手机却找不到那个近在眼前的电话号码。
贺天害怕了，一种恐慌感在内心深处弥漫，他抱着头拼了命地回忆着，他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那串数字明明就摆在那里，可喉咙里却好似卡了一根刺，嘴巴大张着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涔涔的冷汗打湿了衣服，贺天用力按着太阳穴直到按得那个地方隐隐作痛，可这个人却好似没有来过，就此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他双膝跪地，抱着头狂吼，狂风之中一个声音冷冷地回答说：“已经死了，埋在后山上。”
贺天瞬间从噩梦中惊醒，抓起手边的手机飞快地输入一串号码，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直到从听筒里传来那个明显带着睡意的迷糊的声音，贺天那颗飞到九霄云外的心才终于回归了地球。
“幸好，还在！”
他摸摸自己还在微微发颤的胸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窗外月色正好，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屋里，整个房间都被它照亮了一大半。
贺天盯着地板上的影子看了半晌，一个翻身坐起来，自从听到那个声音开始胸口的轻颤没有减轻半分，反而越发的剧烈。
他要拥抱他，就是现在！
贺天抓起扔在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胡乱蹬上一双鞋就冲出了门。
他没有打车，而是踩着月色一路狂奔，月光下的影子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咬着牙一路紧追。
到了莫关山家的楼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软糯的声线被困意拉长，通过无形的电流传来，穿过耳膜一路传到自己的脚底。
“喂，贺天吗？”
贺天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对方在手机里问到。
“这么晚了，你他妈还不睡？你是要成仙吗？”
贺天无声地笑起来，暗哑的嗓音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气声：“我，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对方好像是瞬间清醒，声音也突然大了起来：“*****真的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嘛？”
“想你了，想抱抱你。”
“现在？操，你等着。”
电话被挂断，贺天拢紧了衣服，夏天快要结束了，秋天悄悄地背着太阳探出了自己冰凉的双手。
莫关山用手抹了一把脸，用力地抠了抠头皮，一摇一晃地荡到门口，就着脚上的拖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