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故事(2)

但一直到最后三天，我都没有听过一个配得上“头奖”的故事，或许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折扣而特意编造的故事吧，那种虚假，仅仅看他的眼神便可知晓
而在最后两天，我已经不对有人能抱走“头奖”抱希望时，我遇到了
那时已是深夜，我送走了最后一批顾客，正在擦洗酒杯准备关店
他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柜台前
急于回家等我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仅仅是随口说了句“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吧”
而他却用一种嘶哑的简直不像是人的语言的声调说“我没有明天了……”
那种声音简直就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刺耳，嘶哑，毫无感情可言！
还在低头擦杯子的我愣了一下，将已经擦完的杯子放在了一边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仅仅一眼，就让我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可以取走“头奖”的人
我没有拿那些已经有些发酸的酒给他，而是取了一杯上好的白兰地
“喝吧”我说
他有些犹豫，眼神在我和酒杯间徘徊，手不断的在大衣中摩挲着什么
“我这，可以拿故事换酒”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萎靡的双眼间几乎是一瞬间就充满了血丝，而后一口将白兰地喝光
而后，他像是醉倒一般靠在了椅子上
眼神死死的凝视着头顶发着微弱光芒的吊灯，喉咙蠕动了几下却保持了沉默
我没有催促他，依旧默默擦着杯子
良久，他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