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薛】对峙(4)

薛洋不服气，反讽到：“你又好到哪去，整天笑嘻嘻的，假笑得丑死了!”
“不过虽说外面都是刺，可内里却意外的柔软。”金光瑶不受挑衅，接着刚才的话头隐晦道。
薛洋到是半点也不害羞，还稍带惋惜着说：“那还真可惜，你以后可是吃不到了呢。”
“成美......”金光瑶看着薛洋，眸色渐深。
03
薛洋是金光瑶一手教出来的崽儿。
打枪的金光瑶教的，礼数是金光瑶教的，就连年少懵懂间的那些不可言说，也是由金光瑶一手包办。
小狼崽浑身由里到外，都粘带着他主子的气味儿。
当然，两个人也谁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金光瑶站在明面的高位上，就总要有那么个人处理阴影面的事儿。
薛洋，就是这个最佳人选。
小少年有天赋，性子又油滑，还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管干什么都合适。
他会打枪，而且右手卝枪逢打必中，跟别人打交易也是嘴皮子溜到不行，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半含卝着笑意去遮掩狠毒，还能写得手不符性格的细腻好字，最是习惯在逗句号前把最后一笔拉长——这也是金光瑶的习惯。

薛洋帮金光瑶收拾了不少人，他漠然于人命，最善于持着最无辜的表情充作路人，即使他外衣掩盖下的衬衫还留有斑斑血迹。
后来有一天，小少年一声不响外出了一趟，走的时候就拿了把金光瑶送他的枪，回来的时候外衣下的T恤全是血——当然了，这些不是薛洋的血。
小狼崽人还是笑嘻嘻的，但眉宇间的戾气却是消散了不少。
“报完仇了？”金光瑶伏在书案间，头也不抬一下。
薛洋随手抹了抹爪子，从办公桌上的盘子里抓糕点吃：“是呀。”
“血味重，去洗洗。”金光瑶没有多问，只是挥挥手打散些空气中的血味。
“切。”薛洋不满地撇撇嘴，在衣服上抹了抹糕点碎屑，进了隔间洗澡换衣服。
金光瑶笔尖一顿，微微侧头，磨砂的玻璃上只能看到少年玉色的剪影。
他又偏过头来看眼前的文件，缓缓地吐出了口浊气。
等小少年长到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是要比金光瑶还高了不少，一张娃娃脸渐渐张开，透露出些许属于少年人的凌冽。
他生得风流俊俏，又深得金光瑶的宠爱，性子便更是难以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