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约定》飒卷(2)

卷儿勾起飒飒的小指，拉钩立下约定。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秒针滴滴答答，吵的卷儿莫名心烦。
轻轻叹了口气，把飒飒的手放回被子里，天气有些凉了。
“咚咚。”
病房的门被扣响，卷儿回头，是飒的主治医生十。
刚刚想的太入迷，连十医生开门的声音进来都没有听见，看到十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卷儿略带歉意的点点头，转身帮飒飒掖好被子，这才跟随十医生走出病房。
先是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两人越来越远的交谈声，直到整个房间再次恢复寂静，飒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刚和卷儿拉过钩的小指动了动，还有他的余温。紧接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
飒飒的事情一直都是卷儿来负责的，从飒的家人知道他的病情之后便是双方默认的了。
他们并不想耽误卷儿，但是两人之间的选择，他们也无权干涉。
——就当是，留给飒飒，最后的礼物。
每次十找卷儿谈话，卷儿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看着飒的病情一点点恶化，他心里清楚的很。
盯着十漆白的办公桌，卷儿心不在焉的开口：“如果是什么病情又一步恶化的话，十医生也不用说了。”

这张桌子的颜色看起来就像十一样冷酷无情，整天面无表情，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这副模样，例行公事一般，那样可太无趣了。
斟酌好的说辞就这样被卷儿噎了回去。
十一时哑口无言，奇怪，面对卷儿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末了，也只是“嗯”了一声。
低头不自在的看着桌上的文件，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卷儿罕见的没有的再开口，也没有起身离开，安静的能让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卷儿均匀的呼吸声，稍稍抬眼便能看到卷儿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这让十越发的不自在。
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卷儿才恍然回过神来似的，直起身来看他。
“十医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飒飒估计也要醒了。”
说完也不等十的回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十的办公室。
“……好”
应该，趁机再多待一会儿的。
飒的病房和十的办公室分别被安排在了顶楼的两侧，走回去确实要费一些时间。
等卷儿再次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飒飒已经醒了。
正在不知望着何处发呆的飒飒，听到声音回头，笑弯了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