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王道—当柏麟回溯时光后 9(2)

碧落九渊能够欺骗柏麟的耳目，却不能欺满罗睺计都，这里的戾气在他眼中如同虚设。可他在他眼中也如同虚设。
柏麟身后的修罗幻影同时受到钧天策海和长剑的双重攻击，顿时烟消云散。而钧天策海和长剑相接，长鸣不断。
罗睺计都一念之间，红色光晕在两人周围形成光圈，设起一道结界，不受外物侵扰。
“罗睺计都” 柏麟的警惕和防备还在，但紧绷的心却松了下来。或许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总有些人来得猝不及防，却令你心生欢喜。
总有些人让你愿意毫无防备。罗睺计都以前如是，现在如是。
两人不过一尺之距，罗睺计都却屏息凝神，析微察异的打量眼前的人。苍白的面容，坚毅的眼神以及银白的发。
“你认为一寸之地，你可以躲开我的剑。”质问的声音在罗睺计都耳边响起。
“我躲不开，可你的剑，也不能杀死我。”罗睺计都一步一步走到柏麟身前回答道。这是他对他的肯定，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自负。纵然我不躲，也自信能接下你一剑。此时的你，很弱。因为你的剑，慢了。

“是我来晚了”这是罗睺计都自出生以来第二次产生愧疚的心情。第一次是在碧落九渊之上，受制于人，让眼前的人独自面对危险。
“可是，你来了。”
“怎会如此？”罗睺计都抬手看着掌心白了的头发问。
“不过几缕白发，无甚在意。”罗睺计都太过在意的语气，让柏麟有些意外。
“所以，君觉得能不能走出碧落九渊根本不重要，永困于此也无甚重要。”柏麟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罗睺计都不由的心头火大。
"我是帝君，不是柏麟，乃至于不是我自己。"
这样的回答，令罗睺计都震惊，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原来根本无所谓重不重要，而是他的眼里从未放下过他自己。他从来都只当自己是帝君，而非柏麟。
这是罗睺计都第二次明白到何为'天界帝君'。这四个字背负了太多。
有些话罗睺计都心里藏了很久，想说却不敢言说，而今却觉得或许说与不说大概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看着罗睺计都沉默不语，愣愣的看着自己。柏麟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有些无措。他以为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可是罗睺计都却很生气，甚至还有些无可奈何。这是他不明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