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与蝶 / 博肖一发完生贺(6)

“开什么玩笑？有王一博在呢。再说，我可是活了这么久的灵蝶啊。”
“还有你们陪我呢。”
说到这里，肖战腼腆地抿了抿嘴唇，继续喃喃自语。
“那头笨狮子每年都送一株过来，都快百年了。这里要塞不下你们了，也不知道他到哪里找来的，以前的山城都不在啦。”
肖战细细地掸着叶子上的落灰，片刻又转为轻柔地一下下擦拭，珍而重之地呵护。
“我好想念那片山……”
肖战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耸拉着翅膀把蜷缩的身子半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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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展转不能寐，披衣起彷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②
早早躺上床的小何朦朦胧胧中又听见隔壁传来小孩的念书声，烦躁地想已经早上了吗？一声声地、平稳规律地凿进脑海里，似星火燎原。热，很热，小何痛苦呻吟，感觉全身都像着火那样越来越难受。往常的夜晚也曾这样，然就随之而来的是让人乐而忘蜀的美梦，在梦里自己不再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变成了受人尊重的人大摇大摆地逛heavens，还满面春风地回家乡取。尽管每次早上醒过来，小何都觉得头痛难忍，刷牙的时候还瞧见了满是血污的牙齿，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拼命清洗直到喉间的血腥味不再。

可是现在，小何深深地觉得自己醒不过来，他坠入了长夜中。
“喂？”
不知不觉在花房里睡着的肖战拿起震动许久的手机，看是王一博的来电立马接听。
“你在睡觉？”
“怎么？只有狮子才能睡觉吗？”
“不是，你们灵蝶睡觉的时间比闹钟还准，这还没到时间。”王一博笃定又自信地回道。
“我，我在花房嘛。”
对寄生植物的依赖让灵蝶更能放下防备，也可能是因为送的人的关系。
“就那么喜欢啊？”
电话那头传来短促的气音，含笑的低沉嗓音传进肖战的耳朵里，似羽毛轻轻扫过耳廓，让人心痒难耐。
“拜托，那可是我的寄生植物。”
“以后还有呢。”狮子认真说道。
灵蝶自地上爬起来，盘腿坐着傻乎乎地笑了。说他自作多情也好，傻也罢，这句话在肖战心里就像一句承诺。有了这个，两人就能这样年年岁岁地继续互相羁绊，彼此缠绕下去。
“知道了。诶，你打给我干嘛？”
忽然电话里传来一阵阵风声还有震撼天地的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