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梁（尚九熙）十六(4)

尚九熙连忙背过身去，“你这是做什么！”
“你去找闻雀来，快去。”
尚九熙以为是什么大事，连忙去找来闻雀。闻雀帮着你收拾换了套衣裳，礼服没被弄脏收拾整齐就披在衣架上，离开时顺带把脏了的里衣带去浣洗。
等在门外的尚九熙看闻雀出来忙问她怎么了，闻雀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是姑娘的小日子来了。
“有什么要注意的？”
“姑娘头几日会疼得厉害，等会儿会去让厨房烧些姜水给姑娘泡脚。”
“这么疼，可用请大夫？”
闻雀笑了笑，“姑娘不愿意喝药，只喝下了红糖的甜粥。”
“那跟厨房说了吗？”
“已经交代了。”说完这些尚九熙才放她走。
叩了叩门，你正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说了声进。
尚九熙进来的时候见你坐得没个样子正要说你，可有想你身子不爽利还是憋了回去。“脖子还疼不疼。”
“疼，只不过刚才我都吓忘了。”你嘿嘿地笑。
他想起刚才又阴着张脸，“姑娘家行事这么急躁，一点也不注意，这要是在外边你也随便脱了外裳？”
这样子他又要数落你，你也有些不高兴，“那怎么办，好呀被你看见了你是不是得娶我？”
“你这丫头！”

“我着急不也是心疼衣服，再说……”你声音渐小，“我才没把你当男的。”
“……衣裳再做还是有的，若是被人看见那少不了闲言碎语。”
“好了好了，知道了，跟沈老太一样。”
沈老太是你们村里有名的尖牙利嘴的，管的又特别宽，这人上了年纪经常拄着拐杖，经常坐在村东口她家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下。小时候你跟尚九熙还有几个人在村子里玩，遇上她就完了，她特别爱仗着自己年岁大又生了个当县令的儿子，指着你们一会说姑娘没有姑娘样子小子没有小子样子，一会又要说道你们身上脏兮兮的家大人没有管教好。可烦可烦了。
尚九熙见你拿他跟沈老太比较，哭笑不得，“稀罕管你。”
你瘫在椅子上，头上的珠翠都还来不及拆，扎的脑袋疼，歪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坐才舒服。
“闻雀回来了么？我要把头发拆了。”
“这不是刚梳好没多久？”
你一脸苦相，“没事，闻雀只是说让我试试看，你不知道这东西戳着我脑袋可疼了，还特别沉。”
尚九熙走到门外看了看，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闻雀会在你跟前打点，其他人基本都不需要跟着你，于是都打发去收拾别的地方，因此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怎么没人，越发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