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的回忆录：沉寂的莱茵河 十五（完结）(2)

“嗯。”ump9应了一声，关闭了无线电，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了。”面对眼前的仓库，仿佛自己即将打开的不是仓库的大门，而是自己人生的另一条轨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这里的呢？”
……
四天前，德尔完成了对莱娜的战术人形改造升级。
“呼，终于完成了。怎么样，感觉如何，莱娜？”
莱娜慢慢睁开了眼睛。“好奇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感受器感知范围都放大了许多啊，素体出力也变大了。”她走下维修台，活动着四肢，感受着升级后带来的增益。
“那当然了，我把我手头的模块都装上了，素体也进行了强化。但是你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呢。”德尔整个人瘫躺在沙发上，连续工作了近20个小时，他已经浑身虚脱了。“不过说起来，你的素体真是特别，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型号的素体，绝大多数零件也不同于市面上的主流规格，市面上所有人形公司我也都查不到和你同型号的人形。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会是很老旧的型号，但是你的素体的技术却更加高级，甚至要比现在市面上的最新人形还要先进。再经过我的升级后，几乎可以比肩军用人形了。真的好奇你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就算是前一段时间的记忆也是零零碎碎，至于再早先的记忆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对于德尔的疑问，莱娜倒也每太放在心上，毕竟先进又不是坏事。“对了，德尔。”
“诶，怎么了？”
“战术人形的名字就是枪的名字吧？那么以后就叫我ump9吧。”
“一般是这样，但是也无所谓啦，那种称呼只是在军队那里才这么叫，对于非法人形来说叫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嘛。”
“嗯，那么，以后就请叫我ump9吧。”
“哈？都说了无所谓了，还是打算要改名吗？”
“嗯，”莱娜应了一声。“你知道吗，德尔，我虽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但是却总有许多片段在我的心智里一闪而过。那种感觉不像是没有清理感觉的记忆碎片作祟，而是仿佛刻意提醒我一般。透过那些碎片，我看到这个城市，所有的人类都在歧视人形，欺压人形，我们像垃圾一样被辱骂，被殴打，被来回倒卖，甚至拆解。我和我的同伴，还有其他人形，都在底层过着受压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