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8)

白井羡慕那个能让御坂为之守候的人，很羡慕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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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要知道是谁。
怀着这样的心情，白井准备上山。刚迈出第一步，白井便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初春。初春只是笑着把她拉回屋里，没有回答白井任何问题。屋里还有不少人，让对御坂和白井来说还算宽敞的小屋倒显得逼仄了。
屋内随处可见鲜艳的红绸，简易的梳妆台堆满了没见过的胭脂水粉，佐天拿着木梳站在铜镜旁，似乎正在等她。粘着火红“囍”字的窗花的窗户旁，食蜂也正清点着码好的匹匹红纱。初春推她到镜前坐下。
白井见到这一切，便什么都明白了。她感到喉咙被什么哽住，开口变得艰难。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黑子迟早要嫁人的……”）
她想到了御坂，想到御坂问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留在山上。【既然如此，那么姐姐大人应该已经等到要等的人了吧。】

“是姐姐大人的意思吗？”
“是。”
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得到的也是白井意料之中的回答。【对不起姐姐大人，这次黑子不能听您的话了。】白井低着头，咬紧下唇。
“那个人，他在哪里？”
“在山崖上。”
白井突然感觉到难以呼吸。这么多年，除了御坂没有人上过山崖，白井以为她至少应该是第一个，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未曾见面的人抢了先。
她要走，知道御坂等着的人是谁她就走。她说过她不会嫁给任何人，尤其是她不爱的人，为了御坂，也为她自己。
无暇去听他人对穿上嫁衣的自己的赞叹，白井踏上轿子，看着轿旁守着的食蜂和上条，盘算着一会如何逃脱。再好看又如何，面对的人不是御坂，一切不过是空谈。
（“黑子！”）
白井震惊地往轿外望去。那时御坂的声音，是御坂在呼唤她，她绝不可能听错的。目光所及之处，茶发少女生气地捋起樱发少女的衣袖，盯着樱发少女手臂上不浅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