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2)

那时白井年纪尚小，也就没能明白御坂的心情，直到后来她也穿上了火红的嫁衣，嫁为人妇，她才终于清楚那是何等复杂的心绪以及产生此等心绪的原因。不过都是后话了。
御坂曾用商量——其实不如说是带着些请求的语气问白井是否愿意和她继续待在山上。白井的回答自然是愿意——她一直很信任御坂，尊重御坂的任何决定。
御坂也十分尊重白井的决定，于是很快同意了白井学习武功的想法，只是一直不愿意让白井唤她师父。
“不准叫别的，黑子就叫我‘姐姐大人’。”
那是御坂第一次用那种绝对的命令语气和白井说话。白井倒也乐得接受，她非常喜欢这个独特的称呼，每次一看到御坂，连大脑都没来得及反应时，这声“姐姐大人”就已经脱口而出，仿佛她早已喊过千次，在心中默念万次，将它深深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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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井的印象中，她记事起就和御坂待在山林中，御坂花了绝大部分时间陪伴她，而剩下的时间就站在那座矮山上，或是山腰，或是山崖。山林中也并不是一直只有她们二人，不是会有一些特殊的访客，无一例外，她们都是御坂的熟人，会给她们补充食材，偶尔也给白井带来些新奇的小东西。

每次那些访客到来，御坂总会与她们单独谈话，谈话对象不同，谈话的地点与姿势也不尽相同。
其中一个是刺猬头的男子，名叫上条当麻。白井总是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但出于对前辈的尊重及良好的礼仪教养，白井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时不时会在御坂面前称他为“类人猿”。
御坂和他的谈话地点在矮山山腰处一块突出的小平台上，两人分立平台两边，相隔很远，互相背对着说话。上条所望的大约是群山茂林的尽头——他属于那里。御坂所望的不过是白井常用的训练场地。
谈话时，白井总在那片用于训练的林子里，一是要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二是白井实在不放心让御坂和他独处。训练时频频向山腰方向望去，好几次还会和御坂的目光相撞。
这时白井便会立即烧红了脸，拿出十二分的演技装傻充愣。御坂一直注意她的动作，只是微扬了嘴角，也不拆穿，只是默默地离上条又远了些，离白井又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