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净汉】药引（肆）（甜度降低警告）(4)

眼泪和血污混在脸上，更显得狼狈不堪。“阿笕没有！没有！上仙最疼阿笕了，上仙是相信阿笕的，对不对！”
转身想向老者求助，可老者惊恐万分地后退，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
小狐狸满脸泪花，一抽一嗒啜泣着。尹净汉真的好想，立刻就将她揉入怀中，像平时一般轻声哄她。
“果然，妖就是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一直认为妖有向善的可能，终究是我想错了。阿笕，你们狐狸都是如此狡诈的吗？”
尹净汉躲开阿笕的目光，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转身走向老者，试图扶起。
衣角从手里滑落，阿笕胡乱抹着脸上的污渍。她觉得，只要擦掉血迹了，尹净汉就会相信她。
可眼泪止不住般落下，细嫩的皮肤很快便磨得泛红。

再小心翼翼牵起尹净汉的手，如往常一样，轻轻用脸蹭着。冰凉的触感瞬间聚拢在指尖，尹净汉心跟着一揪。拼命抑制住想回握的心 ，使劲甩开，阿笕跟着摔在地上。
“滚！别脏了我的手！”
像被利器碾压 ，肆虐着心脏。那种疼感，比粉身碎骨，要疼上千万倍。
阿笕如同失了神，从地上爬起。“对，我是妖，从出生便携污浊之气的妖，注定要受世间唾弃的妖。玷污上仙您的手，实属该死。”
她故意放慢脚步，也许，上仙就追上来了呢？她最后还是走了好远，好远。最后一次回头，尹净汉已不在原处。
又一次摔倒，埋在双膝间啜泣。不知如何形容，亦像是胸口在疼。
尹净汉从未离去，躲着幻境后，注视着阿笕，看着她回头，看着她摔倒，看着她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