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微尘【第四章：交汇的平行线（1）】(3)

“既然这么危险，那为什么还要……”
“还不是某个酒鬼前天对着她扔了块石头。”老金骂骂咧咧地推搡这安东尼向来时的路走去：“然后，拜他所赐，村里每家人都吃了一块石头。”
“那为什么不道歉？”安东尼问道：“无缘无故地对着人扔石头是不对的啊？”
“确实是不对的，但是……”老金梗了下，继续说到：“但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为什么？我很疑惑。”
“为什么吗？”老金突然改变了注意，现在把他哄回去，指不定他还会偷偷回来，但是只要拖一拖，指不定里面就忙活完了，于是笑着问：“想知道？”
“嗯。”
“那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冈泽本是一片不毛之地，土地贫瘠不说，由于靠近北境，一年还有三四个月的冰封期，在工业化以前，连正常过冬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月色下，老金述说着往事：“但是没有基础哪来的工业化，在那个生产力贫瘠的时期，亚人就因为极高的身体素质和较少的人数被盯上了。”

“金叔叔，这和课堂上不太一样……”
“忘了那些课堂上关于魔鬼和诅咒的鬼话吧，不过是一场生存死局。”老金回答道。
“但是你还是来了……为什么……”安东尼疑惑道。
“为什么……因为……算了，这和你没关系。”
“啥？”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吧。”老金将那些往事赶到一旁：“虽然现在工业化进程的结束，亚人作为压榨劳动力的价值不在重要，但数百年纷争积累的成见几乎没有挽留的余地，普通人不希望看到一直以来低人一等的东西突然抬头，亚人对冈泽的仇视毫不逊色当年，你指望这种情况下会有人对亚人道歉？”
“成见啊……”安东尼喃喃道：“但是下一任国王，也就是当今王子有心改变这一现状。”
“你是说那个年轻人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对此持谨慎的乐观态度。”老金没有表明任何立场：“希望有所改变吧。”
安东尼突然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两人中这样僵在裂谷前。
“说起来，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安东尼突然说：“这个裂谷以前我和朋友们来过，地面不是岩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