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3)

老师已经开始讲这个学期开始事的注意事项了。大家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老师身上了吧，我抬起头来。
说起来，最开始我还以为前面叫“莫羽”的同学是个女生，没想到是个男生呢。
他望着窗外。平静的眼眸，流露出来的，那是悲伤的感情吗？
我想应该不是的，或许不全是，因为，他的眼中还点缀着些许光芒。
三、
熟悉的下课铃声，得先离开我的座位了呢，等一下后面那位转校生肯定会被女生团团围住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出到门外后我反而被男生们围住了。
“莫羽，怎么样，有个漂亮转校生坐在你后面的感觉？”
还好……
“春天到了呢……”
哈？……
“来，说一说清篱同学给你的感觉怎么样？”
雪，一样……
我当然是不可能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的。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们会觉得无趣或者我会被他们取笑的吧。
他们大概没有恶意。
不过，都是以玩笑话的语气来说的呢……
我也不好扫他们的兴，那我也用玩笑话的语气来回答吧。
“谁知道啊，你们猜啊。”嘴角习惯性地勾起。

之后我们边闹作一团。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四、
蜂拥而至？
下课之后，我才算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的意义。
等等等等等一下！
你们这样一个接一个地介绍自己，我真的记不过来的啊。
一边勉强应付着同学们，一边却忍不住向窗外看去。
不一样的，与上课时不一样的他。
与男生们嬉戏在一起，互相开着玩笑。
这样的活跃，仿佛与方才判若两人。
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
眼中的光芒更盛了。虽说更盛了……
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微笑和瞳孔。
预备铃响了。
“那个，已经快要上课了，下次有时间再继续聊吧。”
总觉得由自己向刚认识的同学提出邀约好害羞。不过都是一些挺好的同学呢。互相道别，不知不觉我的座位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外面是完全落下的夜幕，他之前究竟一直在看些什么呢？还有，那样的笑颜……
莫羽同学走进教室，一身黑色像是把外面的夜空带了些进来，慢慢地走向他的座位。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的光芒就像是燃尽的花火，逐渐黯淡。他走回了他的座位，就快要恢复成那个带着些许忧郁的少年了。我不由得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