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女孩的尸体可以卖20万(14)
大队长在我身边,抽着烟,突然问我,“曹文那天要和我说啥啊?我脑子一抽,把电话挂了。”
我说,“人都死了,算了。”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谁让咱惦念着呢?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我说,“都这样,咱总牵挂死了的人,希望他们过得好,希望他们没有遗憾,这就是事死如事生。冥婚也是一样的出发点,只不过方式错了,害人不浅。”
大队长说,“是这个道理。这次找回陈珺的骨殖,家属同意的话,把她和曹文埋在一起吧。我记得年轻的时候俩人都喜欢跳舞,咱给他们烧个纸糊的大剧院,让他们没事儿就在里头蹦迪。”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心情舒畅起来,这么多年积攒的不快和愤懑,此时此刻都烟消云散。我从不相信人死之后有灵魂存在,但一想到老曹和小珺能安然埋在一起,庄重而温馨,便感觉十分欣慰。
法医科的同事突然问,“大队长?陈警官生前,大概多高?”
大队长一脸懵,他说,“她是小个子美少女,一米五五左右。怎么了?”
法医科的同事一脸难堪,她指着卷尺对我和大队长说,“那这副骨架就不是陈警官,这副骨架怎么说也得有一米七五,大概率是个男性······”
大队长说,“我草!”
站在一旁陈珺的母亲直接晕了过去,武建贵的家人正在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很明显,他们隐瞒了事实。
我顿时感觉疲惫感再次袭来,天旋地转了一阵,我发现自己已经跌坐在了远处的坟包上。
陈珺的家属们正在抢救陈珺晕倒的母亲,法医科的同事们正围着一具白骨发呆,大队长站在他们跟前骂骂咧咧,现场一片吵闹。
我点了一根烟。
我想,我今年五十一岁,再过几年就可以退到二线。
我想,为了我的战友们,我还要继续找下去。就像当年我们年轻时,都活着的时候那样,除暴安良,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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