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曲】念念不忘(3)

烧饼已经主动把歌点好，那一气呵成的操作，让孟鹤堂没来由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尚九熙，果然那人从何九华接过话筒开始，就已经把视线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孟鹤堂心里暗叹一句“造孽”
十年的旋律响起，仿佛也带回了当年和尚九熙一起登台的各种画面，这首歌是他从小剧场到专场唯一会唱的歌。
那时候尚九熙很不喜欢这首歌，尤其里面的那句“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尚九熙说这句词很不吉利，每次何九华唱出口他心都抽一下，为此还非要何九华学其他的歌，可折腾来折腾去，站在台上的何九华愣想半天还是只会这一首歌，渐渐的尚九熙也不再逼他学其他的歌，只是每次他唱到这里，都会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就像怕他唱完马上会消失一样。
之后的演出
尚九熙找到一首歌来做抗议。
你喜欢唱十年，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那我唱小幸运，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
算起来，从搭档到相爱到分离，他们整好10年。
不知是谁先带头举着手机电筒模式随着旋律晃动起来，如同一场只属于他们师兄弟们的小型演唱会，大家一边用手机的光响应着何九华，一边安静的欣赏着。
尚九熙默默的坐在中间的位置听着，周围均匀闪过的手机光让他思绪万千，越听，越觉得视线恍惚，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半眯着眼望着站在中央唱着这首歌的何九华，心里有个感觉，感觉从前台上的何九华与现在的何九华影子正在慢慢重叠，灯效缓缓的从他身上划过，让他的身影忽明忽暗，一切都让尚九熙感到不真实，如同像一场梦，何九华却站在他伸手抓不到的地方。越看，越是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