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篇 5.新相知(2)

而更浓郁的外溢异能（崩坏能），恰好是最具吸引力的美味毒药。
于是他提出将模拟的妖兽气息附着在赤鸢身上，让她和自己分别沿南北两路从西市分别离开，暂且各自为战，把所有需要消灭的目标集中于东市会面。
眼下，对于守护长安城的利害关系，他们当前至少是一致的，所以，小满由衷希望能与赤鸢进行合作。
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后，目送赤鸢按照自己的预想那样背影渐渐行远，小满却收敛起坦然真诚的笑容。
他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开始将自己专心投入到额外计划中去。
小满在此耍了个小心机。
虽然在苍玄看来，此时他和赤鸢身上的异能波动一致无二，但只有妖兽和异兽才能分辨出来的真伪性却高下立判。
现在，只有赤鸢“闻”起来才是真正美味可口的食物。
而小满本人，则仅仅是徒有其表的残渣。
不知是信服于那些分析而没有心生怀疑，还是确实被他的演技所欺骗，赤鸢和苍玄都没能发现，他其实别有用心地选择性隐瞒了两个真相。
第一点，虽然赤鸢和苍玄知晓异兽（崩坏兽）出现的背后有谁在暗中操控，但没能料想到它们其实诞生自于梦境而非某只拥有强异能（崩坏能）波动的特殊个体。

暗中观望时候，小满偶然发现，像是在回应挣扎着想要诞生的愿望，有一位神秘的引渡人擅自赋予了它们形体并散播着接连一场又一场噩梦将人们惊醒，意欲促使危险之兽从梦中世界更快来到人间。
由此，若是无法从源头上彻底解决“他”，那么每年每月每日重复的猎杀都只不过徒劳无功的循环而已。
小满通过从苍玄那里得到的数据格外细致地进行计算，姑且得出了“他”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却有所取舍的运动轨迹。
第二点，便是小满笃信着，还有更危险的异兽远没有出现。
眼下的这些幼体，仅仅来源于孩子们。
再联想到每年长安城腊月至年前必定会发生的怪事，一切就显得愈加顺理成章。
只是今年，“他”远没有过去那么温和。
孩子们若是做了噩梦，便会毫不客气地用力大哭一场，等待被父母安抚着醒来才恍然觉得不过是虚惊一场。
所以他们总是很幸运能安好如初。
然而，已经长大的人随着心智越发成熟，就越会无法自拔地沉溺于梦中，直到将遗失方向的自己彻底搞丢。
他们便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提供着最好养料的温床，就像茧蛹一样，待蝴蝶长大，它们便会化作无用束缚，注定要迎来被从内向外撕裂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