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 《真相是真》(2)

“某幻。”
他的声音在抖。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背过手用力地抓住了后面的栏杆，支撑住自己。
“嗯。”
某幻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好像和当年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黑了，也更成熟了。
一身灰色的休闲装，脖子里戴了一个银链子，塞在了脖子里，没戴眼镜。
“没听到语音里面背景呼呼的飞机声啊，不用这么激动吧，你要是跳下去我就白白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还转了两次出租车赶回来了，我行李还在楼下大堂呢。”
某幻给他的信息太多，以至于他在分析了这一串逻辑之后，还是只能拣了一个最要紧的问。
“美国和中国的时差这么大啊？”
“......”
安静的阳台又安静了几秒钟。
某幻朝花少北走近了几步，先打破了沉默。
“我来帮你问吧。”

“......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回来，你不是祝我前程似锦？我回来奔我的前程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因为我没有底气。”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话，因为你就是我的前程，八年已经够了，够我攒足底气，够你攒足勇气......”
“......花少北，重新在一起吧。”
“不是舍友，是男朋友。”
花少北怔在原地，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很被动的境地，他的脑子好像整个都打结了，以至于他的手还半倚在栏杆上，不上不下。
“......其实还可以是米子哥的爹，如果他还认我的话。”
花少北嗓子哑了哑，他咽了口口水，企图解决掉喉咙里那股干渴的灼痛感。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某幻和花少北平视着，他的表情很微妙，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怀念，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很深的难过中去，以至于在终于扯出一个笑容之后，花少北却仍然觉得他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