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杜克诤言进歹策 虫群吞噬安提加(2)

蒙斯克曰：“向吾使人研造该器，意在图灭塔桑尼斯，幸成克哈霸业。不晓二三子开放效验，招惹虫群到此，几陷汝于危境。”杜克曰：“主公既有此王牌，可使人阴投至下界，再把异虫诱来，至时无尽禽兽浩荡来袭，联邦必不能当。吾等且坐观饕餮吞噬该星，不亦快哉！”
凯莉根闻言进曰：“杜克之言万不可取，联邦虽曰强权独裁，吾辈意在颠覆其政，于其万千兵卒何加焉！”杜克曰：“既敌我之分定，其势不可两立，彼亡则吾存也，中尉何倾恻隐之心！”凯对曰：“联邦犬齿故不足悯，然虫群到处，饕餮万物，于地界生灵何加焉！”杜克曰：“汝现怜悯于地界，然又视诸子性命如何？彼舰群围剿且至，吾等不日就戮，俎肉饲犬，漆首为盂，徒见联邦耻笑矣！”
蒙斯克曰：“二卿不必争喋。吾之所以密造幽能发射器者，其意故在覆灭塔桑尼斯。既该器之功效得验，实当匿之，勿使联邦目闻，蚤有防备。今彼舰群之势盛，诚不能相对，难以久峙，宜徙它境，暂避其锋。”
杜克曰：“吾等无为而去，庶保一时无虞，然欲倾覆塔桑尼斯，不知何日可待也。”蒙闻言愠曰：“依你言，吾若避之，后志必不能报乎！”杜克曰：“将军息怒，且依我一问。今敌我之势如何？”蒙曰：“敌强我弱！”杜克又问：“彼首星与我之势亦如何？”蒙曰：“吾不若塔桑尼斯之盛也！”杜克曰：“强欺弱者易，而弱克强者艰，此自然之理也。今有制胜之算，可以克彼强者，主公若然放弃，机不复偶，后必悔之！”蒙愠曰：“吾何悔之有，权且避其锋芒，后自有颠覆首星之良策出，将军可从长计议矣！”杜克曰：“谏言进善，吾之职分也。方所陈说，虽与主公意违，乃以言辞未毕。众闻我论，不知其据，故惑之耳！请先完其说，后纳或否之，吾必弗争也。”蒙曰：“汝但述之。”

杜克曰：“吾尝驻首星空防，悉数空港舰力，不过二十艘。又兼边区殖民或起义滋乱，首星因命五六巨舰轮班巡察奸邪，穿梭于诸星之间。值诺那德就班履行，飞驾安提加，不晓会将军于兹。联邦初悉安星覆政，又闻吾叛，故患且恨将军之深，既遣舰群来伐，实欲籍彼坚之石，以摧吾弱之卵，将一击而灭之明矣！其取胜之意坚，必欲一战，今若引虫群攻之，尽毁其舰，则塔桑尼斯之空防从此弱矣。吾等乘机入侵，复引虫群临践，覆灭首星，止如将军所期耳！”
蒙斯克问：“今若辐射幽能，联邦故知吾之王牌，后必有备，恐复效之不逮，为之奈何？”杜克笑曰：“彼联防舰群，乃首星巡洋主力，若为虫群噬亡，则空轨攻防之力尽丧。彼疲吾逸，焉能备吾？”蒙曰：“善！微将军谏言，吾几错失一良机。”杜克曰：“今敌舰围剿而来，势危且急，安置幽能之任，须保成功，后方可为也。然非坚毅勇谋者，不可相托。”蒙斯克稍思，笑曰：“吾心已偶中一子，汝试猜之。”杜克问：“莫非昔玛星游骑警长雷诺乎？”蒙曰：“非也。”乃唤凯莉根出班，谓之曰：“杜克之言坚毅勇谋者，卿不但俱之，更兼幽灵隐匿之技，布施幽能之任，烦中尉操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