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救赎——第四章：传承(3)

“如果不了解，我根本就没有权利说别人比你更痛苦。你的痛苦，无非是在生存与死亡之间权衡。而村民们呢，因为矿石病，早就已经在死神的黑名单上了。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和病痛抗争！哪像你，一遇到一点痛苦，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任凭痛苦蹂躏自己！”
闪灵猛的站住，突然冲到赦罪师面前，抓着手中的剑，毫无章法地砍向赦罪师，用着颤抖的灵魂嘶吼：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痛苦！小时候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抛开一切向其他人乞讨，去垃圾场翻找。长大了被赦罪师找到，培养成一个杀手。身上有蛊毒，只能听他们的话才能活下去。为了生存，我杀了一个又一个被瘟疫和矿石病感染的人。为了背负这个名字，我的双手早就沾满鲜血，即使被人憎恨我也不会在意，因为我只想活下去，他人的眼光与我无关。
“可是……可是你却不停的教我医疗的源石技艺，带着我走遍各个村庄，救治那些病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现在他们面前！不，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你，像上帝派来惩罚我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让我重新面对他们。每次看见他们满怀感激地眼神，我的心脏真的像被撕裂一样，每次向我道谢，我都不敢正眼面对他们，因为我总是能想到过去和他们同样的人，有多少绝望和惨叫在我的剑上游走，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我……我根本就不应该被你救下……”

剑锋相交，闪灵一次又一次地被赦罪师打倒在地。赦罪师也不给闪灵任何喘息的机会，猛烈进攻着。
“别管别人给你的名字下定义，你要做自己的名字持有者！自己活下去的意义需要你自己去找，而不是他人强加给你的。你不是想要活下去吗？现在没有了蛊毒，你怎么还不走。”
“那不是你让我跟着你一起救人吗？你以为我想啊！”
“所以说，你这是将责任推卸给我。我并没有逼迫你跟着我，只是提出邀请。答应我的是你自己，你自己心里如何想，如何打算，我根本无法阻拦。把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你，为什么要自愿跟着我！你，为何而挥剑！”
“我……”
闪灵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即使赦罪师的剑逼近自己也无动于衷。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跟着他……”
在发现自己被救之后，且发现身上伤口并未疼痛，蛊毒也消失不见。闪灵的内心也没有因为能够活下来而感到庆幸，反倒是一种无名的压抑感痛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