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里的风（良堂）一百二十六(2)

周九良愣了一下，手臂搭在椅背上，转过身看他，莫名其妙地说道：“我藏什么了？我跟她没关系我承认什么啊？”
“没关系她！——”敲门声打断了孟鹤堂，他顿了一下，吞下后面半句话，暗自懊悔自己不该冲动，正好借开门的机会，赶紧下床离开卧室。
没想到世上就有这样巧的事，门外站着的就是那个叫腊梅的女警，穿着件束腰的薄棉袄，冷得嘴唇微紫，这么大的风，头发居然一丝不乱。
“——是你？”孟鹤堂心脏噗通一下，连声音都变了，人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门缝，“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外套找不到了，想起来上次在你家洗的，是不是和你的衣服叠在一起了，顺路就来问问。”女警讪讪地笑，自己也知道是个蹩脚的借口。
“有吗？衣服啊？”孟鹤堂身体踌躇地拧着，要往回走又迈不开腿，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硬着头皮说道，“那你等等，我去看看。”
“嗯。”女警点点头，站在门边，看见放钥匙的盘子又歪了，习惯性地用手指轻轻推到台子中间，防止它摔下地。
孟鹤堂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米色的夹克，和自己的一件衬衣颜色很像，当时沙发上叠好的一堆，没仔细看一齐塞了进去。

周九良早就站到房门边，看见孟鹤堂急匆匆地抽了件女式衣服往外走，擦身而过的时候问道：“她是谁？”
孟鹤堂装作没听见，把衣服递出去就想关门，女警沉吟一声还在找话说，“吃饭了吗？”
“吃过了，谢谢。”孟鹤堂用客套婉拒了她的寒暄，在门就快要关上的一瞬，又心软的略作停顿，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轻轻关上。
“她是谁！！”女警一走，周九良就按捺不住地低吼，胸口因为愤懑剧烈地起伏，仿佛下面燃烧着一团烈火。
“刘警官的同事。”孟鹤堂拉上门边的窗帘，不敢和他对视。
“所以藏着掖着是说你自己吧？”周九良冷笑一声，“难怪——是想给自己找个机会坦白？说吧！”
“不是。”孟鹤堂想回房间，路却被周九良堵住了，这么大的房子，却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是好。
“不是什么？不是她衣服为什么在我们家衣柜里！！”连带着刚才她推钥匙盘的动作，周九良也终于明白自己这次回来为什么会有一丝陌生感。“她已经住在这了是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