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光子x白井黑子（二十一）(2)

身体精准高速地工作，精神却完全不在手头事情上。身边的人都没有处理这种状态的经验，虽然十分想要帮忙，却又害怕擅自参与又会将白井大约是处于绝佳的状态打乱，结果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抱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守护她。
“是吗……”
婚后没有继续追问，转头看向窗外，这一周几乎一直在下雨，隔着洁净的玻璃都能感受到外界急速下降的气温。急促的雨水将医院中庭中树木上的花朵打落了不少，灌木丛中间那条碎石砖铺成的小道上堆满了湿润的花瓣，凋零后之后腐烂这一未来的伤感场面很容易使在医院中孤独的人产生联想。
不过每天会有谈话对象的婚后不会担心心情抑郁。
“昨天我结束最后一次治疗了。”
“嗯，你讲过。”
婚后看得出来白井的冷漠态度中其实充满不安，她只是不想继续增加婚后的心理负担，所以从来都一句话不讲。
白井在此前的聊天中坦白过。
“我大概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不能说出能够帮助你承担痛苦这种傲慢的话语。”
白井说过能为婚后奉上一切，却又坦白目前她们之间因为婚后那一句“现在的你没有爱上我”而不得不继续停留在虚假的层面上。

只凭借想象是无法为想要支持之人分担痛苦的，为此感觉到愉快更只是自我满足，真正的痛苦中不存在相伴的喜悦，只有向命运和世界无尽呐喊。
白井知道自己做不到，她能为婚后做到的只有不继续增加她的痛苦。
所以就算知晓婚后接下来要说什么，她还是静静听着。
“治疗之后就要再次进行全面检查，要是身体不见好转，可能就会延长治疗期限，或者考虑副作用更大的保守治疗。”
“嗯，如果变成那样，我还会来陪你的。”
白井没有说出“一定会顺利”这样鼓励的话语，她不能给予不能保证的希望，虚假的美好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拆穿，必然会转变为更加痛苦的绝望。
“嗯，要是变成那样，就继续拜托你了。”
婚后沉静祥和地微笑，久违的透明日光染上窗外美丽花朵的色彩与香味倾斜进房间，仿佛伸手就能抓住。
“好香啊。”
婚后轻嗅空气中爽朗的味道，低声喃喃道。
“白井同学你换洗发水了吗？”
闭上眼睛寻找，婚后很快发现香甜的味道就在身边。
白井呆愣一瞬，很快回答，脸颊晕出不自然的红润。
“哦，在超市里随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