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之钢 Part 1(5)

每十名铁勇将会抽签选出一名幸运者，他们将与其它幸运者一同来到奥林匹亚，修复自己受损的心灵和肉体。佩图拉波要求自己和整个世界向他们展示人类的光辉和美好，授予他们荣耀和肯定，令他们成为思想者和战士，而非批量制造的士兵。
事就这么成了，但实际上十一休整所做到的事情更多。佩图拉波重塑了整支军团的决策、指挥和作战模式。军事决议被允许广泛地商讨、被每一个士兵的超人头脑和学识所弥补和纠正。军官不再一边压榨下级一边被上级压榨，他们成为了建制中的大脑，被允许与战友们交流而非强撑着维持自己钢铁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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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一直错误地理解了什么是钢铁。”
“钢铁并不被要求完满或全能，它在元素的周期中与其它原子具有同等的地位。然而唯有掺入碳和稀土元素的钢铁合金，它才能无坚不摧。”
“钢铁并不被要求永恒。放置在错误环境下的钢铁会很快生锈瓦解。然而唯有涂上人性的油漆，以战友牢不可破的情谊作为工具维护，机械才能恒久运行。”

“我父亲爱着人类的整体，所以他发动这场正义的远征；他认为第四军团是人类中最优秀的之一，所以令我们承担起最繁重和艰巨的事业。我是他的儿子，我要成为他人性的侧面，我要说对个体和对整体的关爱同样重要！若我们的每一个个体都是锈蚀的铁屑，那我们如何关爱整体的人类？”
“在我家园星球的所见所闻已经教会了你们很多，而钢铁在保养之后便是战争的锻造和任务的锤炼。我们将向我们保护的全体人类证明一件事：我们是钢铁勇士，我们内外皆钢！”
——佩图拉博在十一修整之后的正式演讲
大远征
佩图拉博接手军团后的第一场战斗便是对黑色判官这些技术霸主的讨伐，在他那时因见识浅薄而难以想象宇宙疯狂真相的心灵中，这便是人类文明最糟糕的镜像：技术统治人，而不是相反。
他用这场战役证明了自己的天才和智慧：从每一击节奏都轰在对方轨道防御系统弱点的虚空战，到力量投放效率超出帝国军数倍的登陆作战，再到平原上的大兵团野战和城市中的巷战，钢铁勇士皆在焕然一新的决策指挥下以极灵活的效率和极少的损失（相比原体到来之前）完成了这本只会被他们笨拙地缓慢完成的作战。他们知道自己在促成怎样的愿景，也乐于作为原体麾下的战士作战。这是他们在战斗中首次被理解，首次被过问感受，首次成为独立自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