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你的天下-我的天涯(5)

冷风吹在两人之间，似乎吹走了所有的温暖。
何九华看了一会儿尚九熙，还是补了一句：“就算是为了我吧。”
尚九熙笑着问：“何九华，我帮了你多久了？”
“有七年了吧？”
“对，确切地来说，你也帮了我七年。这七年，我过的很充实。但是何九华，如果我说，为了我，你愿不愿意放弃你如今的一切，和我一起去山野间做一个闲人？”
这回换何九华不作声了。
“何九华，你属于天下，而我属于天涯。”
12.
何九华成为皇帝的那一天，尚九熙坐在临恽城的一间小酒馆中，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
新的朝代，新的皇帝，对于在穷苦和战乱中的百姓们来说，代表的是一种新的希望。
何九华的人找到尚九熙的时候，尚九熙已经有些微醉了。
“尚公子，皇上命小人来传话，皇上说，他的确放不下他的天下，不能做那个陪尚公子共赏天涯的人，但他会送给尚公子一个安稳的天涯，以后尚公子可以去天下任何一个地方，包括皇宫。”然后，那人递给尚九熙一个布包，布包打开，是那只何九华雨中受伤时浸了血的玉佩。

尚九熙笑了。
那人又补充道：“皇上说了，祝尚公子一生无牵无挂，永无忧愁。”
尚九熙伸手解下了自己挂在腰间的剑：“将这个送与皇上吧，我祝他天下太平，功德无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皇上有了和他一起打天下和治理天下的人，我尚九熙也拥有了可以和我同游天下的人了，所以再祝我和皇上一辈子开心快乐。”
13.
“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同他一起？”
“我就是一个潇洒闲人，我受不了京城的条条框框。我爱我的天涯，他爱他的天下，本就是谁都不能妥协的事情。他也未见得受得了我的无拘无束。之前的他，不是皇帝，他可以与我并肩，与我配合，可以接受我的一切没规没矩，但如今他是皇帝，那便一切都不一样了。”
“前些日子我在宫里和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上了话……”
“你厉害啊，还能和小太监说上话。”
“那是，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小太监说了什么？”
“说皇上一直留着一把剑，而且谁都不让碰，就算是落了灰了，也要自己擦拭。你说，那是不是你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