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Old 第十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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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心情复杂地戴上了头盔。
意识上传的工作原理是确定的，星野提前推算出了13种不同的大脑扫描手段，其中暴力终止会造成危险的只有一种。眼前这明显不是那一种。
他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趁研究员不备将其制服，然后与天见一起出示工作证并回收C-319，仅此而已。
他默默数着自己的呼吸。具体的工作计划，是他和天见一起协商的，他主动要求由他来寻找时机制服研究员。快了，对方自然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生机的人会突然发难。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也许我的意识会流入这个服务器中，离开这个必然会死去的躯壳，得以继续活下去...
头皮有些刺痒，他知道是头盔在扫描他的大脑，记录他每一个脑细胞的工作机制...头盔正在复制出一个不会死的他来。
不，这只是谎言。自我欺骗罢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这么做。人死去是很悲伤的一件事，但也是世间常理，若非如此，人会占满这个世界然后因此而灭亡...世界是属于未来的孩子们的。
孩子。他想起了放假时回老家看到的发小，那家伙已经有儿子了，一岁多点，会说点话了...

研究员背过身去和天见说着什么。
阳谷咬了一口空气，突然站起，摘下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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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能感觉到，爷爷的回复速度变慢了。以前爷爷总是在他打出字的一瞬间，甚至在他打字完成前一瞬间回复他。现在却需要一刀两秒的等待。
他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屏幕另一端的，不是他已经死去而又进入电子天堂成为程序灵魂的爷爷，而是死而复生的活生生的爷爷。他想象着作为材料学家并不出名作为企业家却颇有名气的老人，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抖着手敲打键盘的样子。
访客A：爷爷，您的回复速度怎么这么慢？
灵魂143：傻孩子，爷爷老了。
访客A：您还会老？
灵魂143：哲也，你听好。我活着的时候，因为你父亲的叛逆而没有多见你，也没有宠爱过你。我死后，才和你建立了正常的爷孙关系。如果，我活着的时候多关心你一下的话，你也不会变的低沉，差点荒废了大好青春了。
访客A：爷爷...多亏有您。爸妈都不管我的。如果以前我放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呆在家里，而是偷偷来看您就好了。
灵魂143：哈哈哈，你那时候来我说不定会把你轰出去。有些东西，人没有体验过将死的感觉是不会珍惜的。总之，你要记好，你的爷爷已经死了。而他死后，补偿了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