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熙&何九华】倾城之恋(2)

何九华咬咬牙向后仰倒，头顶一亮一灭的灯球刺的眼睛生疼。
他想，他们大概，就这么完了。
两个人冷战有一段时间了，像是在黑暗里角力的两头困兽，暗自咬紧牙关等着对方先示弱，可惜何九华先等到的却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连日买醉让他的精神逐渐麻木，以至于睁眼下床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双脚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他双膝一软额头磕在了床头柜上。
他扶着床沿发了会呆，直到有什么粘腻发热的液体顺着眉骨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他没有擦，扶着墙站起来一点点挪进浴室，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唯独鬓角眉骨一抹鲜红格外刺目。何九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我们可真可怜。”
他把自己泡在浸满冷水的浴缸里，留的有些长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漂浮，他手边有一只强效抑制剂，是尚九熙去巴黎旅游前备下应对不时之需的，但是何九华不想用，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抗多久。
或者说，他想知道如果他注定要和尚九熙背道而驰，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临的折磨自己能否忍受。他在冰凉的浴缸里躺了整整一天，在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的疼痛中昏睡过去，又脆弱的哭着醒来……直到夜幕降临，窗外的万家灯火点缀了夜色，何九华终于缓过一口气，带着一身凉意从浴缸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