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酒】鬼を狩る者(狩鬼者) [本篇·中](3)

“因为…我是他们之中最强的。至少在现在，他们认为是这样的。”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十五岁的时候，我高举着薙刀、以一当六，一次杀死了六匹绿鬼。因此，他们都说我是天才。此后，他们都对我有很高的期望，认为我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可是天才...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天才！要变得强大，只有承受比别人多出无数倍的辛苦”
“这我明白，在鬼之间，这点也是一样的”
“哈，照这么说的话，这人和鬼之间还是有相通之处的？”
“当然了。不过，那你不是会很辛苦嘛，无论是多难的事情都要努力去做。”
“坦白说，不假。他们甚至相信我将来能够带领狩人组织将鬼族消灭。其实我原来也以为自己一定能做到，只是在遇见你之后，我发现并非如此。”
“那、你就对他们说，修炼了一百年的红鬼实在是太强了，以你现有的修为还不足以对抗。”
“也只能这样说了……谢谢”
“诶？为什么突然…”
“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有机会对别人说出这些。啊、可你并不是人…”

“我对称呼倒是无所谓。如果你喜欢的话，叫‘红眼姐姐’也可以哦”
苍人转头一看，发现红鬼笑靥如花。他感到双颊开始发烫。
“那是什么？听起来像小孩子说的话一样。”
“啊哈哈，因为那就是一个小孩子说过的话啊”
“真的会有小孩子这样叫你吗……”苍人没有发现，红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
“那、苍人，你记得自己来自哪里么？我听说，你并不是在这里出生的”
“这个…要说具体出生地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和这里差不多的地方。”
“是不是河川的上游呢？”
“应该是吧，我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顺着河流漂到这里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猜到的。可是，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顺水而漂呢？”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可我只能记得，那时有几匹恶鬼去到了我生活的村庄，大开杀戒。然后，母亲就把我丢进了河里。那时是冬天，河水冰冷刺骨。可现在想想，她也许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