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小盆友 【堂良】（十三）(2)

周九良软软应了一声，最后把手机扔到一旁，强迫自己看书复习。
另一边的孟鹤堂也不好受，哈城项目接下来时漏洞百出，净空毛手毛脚留下太多隐患，好不容易填补了漏洞，选材又出了问题。
工作中的孟鹤堂严谨认真，完美主义的他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这次亲自到工地指导，结果一待就是半个月。
“歇一会吧，你再这样熬夜身体可受不了。”郭霄汉抢过他手中的咖啡，说。
孟鹤堂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头一次听话地关了电脑，揉着眉心问道：“那边怎么样？”
“每月都会打过去一笔，二哥时常过去溜一眼，邢那边后天的飞机去美国。”
孟鹤堂点点头：“绿卡拿到手了？”
“嗯，估计不会回来了。”
“好～走了也好。”他满是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仰倒在椅背上。
“不打算告诉九良？”
孟鹤堂摆摆手：“这是我答应姥姥的。”
“鹤堂，我有件事得告诉你。”
趁着周九良喝醉睡得正熟，老人把孟鹤堂拉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缓缓打开。

她掏出一个红色本子和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张，边缘都有些泛了黄。
老人如视珍宝地抹平边角的褶皱，小心翼翼打开红色本子，上面贴着一张照片，只不过时间太长变了质有些看不真切。
眼中满是笑意抚摸着泛黄的照片，而后她将本子递过去：“看看，这是航航小时候，唯一的照片。”
孟鹤堂疑问地接过，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老旧的一寸照片，而是本子上最大的四个字：领养证明。
“那时候家里穷，没给航航好好拍过照。一转眼啊，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付敏智感叹着，目光流转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年前。
“他来的时候就这么大。”她抬起岁月的手比划着，清透的眼中噙着泪水：“可小了，抱着时候都不敢用力～他姥爷笑他眼睛小，我还骂了他一句。”
说起过往，那双眼虽含着泪，可出口的话都是难回的乐趣。孟鹤堂静静地听着，只觉手中握住的，越来越重。
“我依然记得，他们去民政局的前一个晚上，邢儿红着眼握住我的手说，”付敏智话语一顿，目光微垂掩盖下悲伤：“妈，四年了。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