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恶魔(3)

德拉科最终没忍住，狠心戳破了事实。
哈利抖了抖，脑海里似乎出现了那个晚上——一道绿光闪过，天使残酷的刑法落到了无辜的恶魔头上，恶魔的黑色羽翼纷纷扬扬洒落了天际。
德拉科轻轻的环紧哈利，温暖的前胸贴紧哈利冰凉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哈利的脖颈。“哈利，”德拉科的声音安宁温柔，“天使和恶魔就要开战了。”
“我们不能在禁林里过一辈子，因为我姓马尔福。”德拉科顿了顿，叹口气接着说，“更因为你姓波特。哈利和德拉科可以在禁林里永远生活，但是马尔福和波特不行。”
因为他是那个预言里会战胜天使长伏地的人，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恶魔的救世主。
哈利翠绿色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一颗眼泪在长长的睫毛上绕了一圈，最终滚落在德拉科的膝头，打湿天使的羽翼。
“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去凡间吧，就算短短的几十年也好，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哈利翻过身，有些疲倦地挣扎了一下，最终狠狠地扎在德拉科怀里。

“好，就一起去凡间。”德拉科也加大手上的力度，好像要把哈利揉进怀里，好像要把哈利眼里翠绿色的星星揉在心底。
3⭐
那场大战持续了很久，久到哈利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被禁林里的冰天雪地伤害的少年，久到德拉科的名字刻在了大天使的圣杯上。
有时候德拉科很怀疑，是不是在梦里遇见了那个少年，但是当他抚摸到哈利送他的那颗破损的宝石，就咬咬牙，继续行走于刀锋之上，做着天使的卧底。
有时候哈利也很犹豫，是不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异族做了自己的爱人，但是当他看到身后黑色羽翼里的一抹白光，就发发狠，继续奔赴在战场上，做着恶魔的救世主。
最终，羽翼丰满的哈利将那把剑刺入了伏地的心脏，伏地的表情一点点扭曲，天使羽翼纯白无暇，纷纷扬扬地飘落天际，随风而逝。
哈利心里飘扬了那么多年的黑色羽毛，在这一刻终于纷纷落地。
4⭐
“你们真的要做凡人吗？”尽管问了很多次，天地信使依然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明明可以与天地长存，却选择了短暂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