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令28［花无谢x齐衡］(2)

“齐晟一直心性极高，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当年圣祖帝便对他多有忌惮。他在齐连兄妹出生后，便仿佛转了性，对朝堂之事变得漠不关心，外人都以为宁安侯收了心。但谁曾想到他不过是有更大的图谋。”燕帝负手而立说道，“齐连···太过优秀了，但他的优秀不光是自己的天赋努力，很大程度上来自家族和父亲的逼迫。若非足够优秀，他和齐霜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在氏族那汪深潭中根本看不到岸。”
“曾经我也同那些人一样钦慕仰望着他···”燕帝回忆起那个心心念念之人时，眼中带上了些许柔情，“但相处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不过是活在外人不曾了解的痛苦之中，那时的我看似什么都有···却其实什么都没有，救不了自己，护不了他···”燕帝转头看向齐衡说道，“当年你母亲的事···本是宁安侯亲手促成，他想要常家的虎符···齐衡瞒下了那事，让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本以为断绝你和侯府的联系齐晟便不会发现你非齐连亲子的事实，奈何天意弄人，齐晟还是知晓了此事，他隐瞒了当日的真像更是将此事添油加醋推到了朕的身上并告知给了常仪，两人里应外合，才有了当日的‘秋闱之变’。”

“那我父亲···”齐衡今时方明白当日常仪郡主为何会选择在他面前自杀，多半是因为仇恨吧，痛恨着他身上的另一半血脉又难以割舍身为人母的情谊。
“齐连他该是知晓不少，包括齐晟的图谋和秋闱之变，所以当日他才会邀朕出来，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求朕放过你和常仪···他以为朕都知晓，以为朕对他全然都是利用，但那时朕对他何其在意，若非如此，常仪又怎会那般怨恨于朕···都是孽障啊···”燕帝的目光再不复往日平静，里面掺杂着些许幽怨愤恨和不舍。
“齐晟太过于自私，永远不知足，他觉得用齐衡控制了常家还不够，又妄想除去朕，便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种下施脉蛊，想让齐霜进宫伺机除掉朕···他以为只是长相一样的两个人，朕就会要？朕要的从来都不是那张皮相！所以朕命人偷偷告知齐霜他父亲的计划···最终她自己选择找上了阿晏，远离了京中的纷争。”